裁员后，我转手撬走公司百亿订单

「沈总，合作愉快。」电话那头，姜莱的声音清冷又迷人，像冰块掉进威士忌里，

发出一声清脆的碰撞。挂断电话，我看着手机上由她秘书发来的百亿合同最终确认函，笑了。

手机屏幕的光，映在我波澜不惊的脸上。就在半个月前，我的前老板周振海，

为了给他那草包侄子高朗腾位子，用一杯凉透了的茶，打发了为公司卖命七年的我。

他当时说：「沈昭，年轻人不要太计较得失，平台比能力重要。」现在，

我用他口中最重要的「平台」——那个价值百亿的「天穹计划」，给他上了一课。

一堂关于「什么是能力」的课。01.裁员「沈昭，来我办公室一下。」内线电话里，

老板周振海的声音听不出喜怒。我放下手中关于「天穹计划」第三阶段的执行方案，

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批注和修改痕迹，是我连续熬了三个通宵的心血。走进总经理办公室，

一股廉价的雪茄味混合着空气清新剂的味道，令人作呕。

周振海肥硕的身体陷在真皮老板椅里，指了指对面的沙发。他没有看我，

而是把玩着一串油光锃亮的紫檀木手串。「坐。」我没坐，只是平静地看着他。

多年的销售经验告诉我，当一个人开始摆弄手边的物件，却不正眼看你的时候，他要么心虚，

要么即将要做一件让自己都觉得理亏的事情。「公司最近的架构要调整，你知道的。」

他终于开了口，声音干涩。「嗯。」我应了一声。所谓的架构调整，

不过是为他那个刚从国外野鸡大学毕业的侄子高朗铺路。「高朗这孩子，虽然年轻，

但有冲劲，看问题的角度也跟我们这些老人不一样。」周振海继续铺垫着，

像一个蹩脚的演员，念着生硬的台词。我心里冷笑。冲劲？是指他上周开会时，

把客户预算单位「百万」听成「千万」，差点闹出天大笑话的冲劲吗？

还是指他为了在女同事面前显摆，把公司未公开的财务数据当谈资的冲劲？我没有戳破他，

只是静静地听着。像在看一场与我无关的滑稽戏。「所以呢，董事会研究决定，

让你先休息一段时间。」周振海终于图穷匕见，他小心翼翼地抬起眼皮，观察着我的反应。

「休息？」我重复着这个词，语气平静得像在问今天的天气。「对，就是……」

他被我平静的反应搞得有些不知所措，语言都变得结巴起来，「公司会按照劳动法，

给予N+1的补偿。」「N+1？」我轻笑出声，「周总，我为公司效力七年，

从一个普通销售员做到项目总监，一手拿下了『蓝海』、『启航』还有现在这个『天穹』。

公司百分之六十的业务额，都和我带领的团队有关。您现在用N+1，就想把我打发了？」

我的声音不大，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，钉进他心虚的神经里。周振海的脸涨成了猪肝色，

他猛地一拍桌子，仿佛这样能找回一点可怜的威严。「沈昭！你这是什么态度！

公司给你平台，你才能做出成绩！别把平台的能力，当成你自己的本事！」

这句熟悉的PUA话术，终于还是来了。「周总，」我上前一步，双手撑在他的办公桌上，

身体前倾，直视着他躲闪的眼睛，「平台和能力，是相辅相成的。一头猪，就算站在风口上，

它也飞不起来。而雄鹰，就算折了翅膀，依旧有俯瞰深渊的眼睛。」办公室的门，

就在这时被推开了。高朗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，头发抹得锃亮，

嘴里吊儿郎当地嚼着口香糖，走了进来。他看都没看我一眼，径直走到周振海身边，

熟络地搭着他的肩膀。「姑父，都搞定了？」那声「姑父」，喊得又响又亮，

充满了毫不掩饰的炫耀和得意。周振海的脸色尴尬到了极点，他咳嗽了一声，推开高朗的手。

「没大没小！叫周总！」高朗撇了撇嘴，这才把目光转向我，那眼神里充满了审视和轻蔑，

像在打量一件被丢弃的旧家具。「哟，这不是沈总监吗？怎么，跟我们周总谈心呢？」

他刻意加重了「总监」两个字，讽刺意味十足。我懒得理他。我直起身，

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，对周振海说：「补偿金，一分都不能少。我的私人物品，

会有人资陪同收拾。至于工作交接……」我顿了顿，目光扫过高朗那张写满「无知者无畏」

的脸。「我想，高总监应该不需要我的交接吧？毕竟，他有那么与众不同的『冲劲』。」

说完，我不再看他们叔侄俩那副精彩的嘴脸，转身走出了办公室。回到我的独立办公室，

外面大开间里所有同事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，有同情，有惋惜，也有幸灾乐祸。

我面无表情地走到自己的工位，开始收拾东西。东西不多，几本书，一个杯子，

还有一盆养了三年的绿萝。我把那盆绿萝递给我的助理小李，一个刚毕业不久，

很机灵的姑娘。「帮我照顾好它。」小李的眼圈红了，声音带着哭腔：「沈总……」

「哭什么，」我笑了笑，「旧的不去，新的不来。好好干。」人资经理很快就来了，

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，像个监工一样站在旁边，看着我把东西装进纸箱。

我把电脑里的所有私人文件彻底粉碎，然后退出了所有的工作群。

当我准备退出「天穹计划核心组」这个群聊时，一条系统提示弹了出来。

「您已被群主移出群聊。」群主，正是刚刚走马上任的高朗。真是连一秒钟都等不及了。

我关掉手机，抱着纸箱，在众人的注视下，一步步走向电梯。高朗就站在不远处，靠着墙，

双臂环胸，像个得胜的将军，嘴角挂着挑衅的笑容。在与他擦肩而过时，

他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：「沈昭，你记住，没了这个平台，你什么都不是。」

我脚步未停，甚至连眼角的余光都懒得施舍给他。走进电梯，金属门缓缓合上，

隔绝了外面所有的目光和声音。电梯平稳下行，光洁的镜面映出我的脸，没有愤怒，

没有不甘，只有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、令人心悸的平静。我掏出手机，拨通了一个号码。

「喂，秦律师吗？我是沈昭。」「帮我注册一家公司，名字……就叫『新星』吧。」「对，

新星。新星之火，可以燎原的『新星』。」「还有，启动我们之前准备的B计划。」是的，

B计划。周振海，高朗，你们以为这是一场仓促的驱逐。却不知道，这场戏的剧本，

我早就写好了。你们以为自己是棋手，却不知道，

从我察觉到周振海想让高朗接手「天穹计划」的那一刻起，你们就都成了我的棋子。

平台确实很重要。但你们忘了，通往那个百亿「天穹」的唯一那座桥，是我沈昭，

亲手搭建的。现在，我要把它拆了，然后在我自己选的地方，重建一座，只属于我的桥。

02.布局走出写字楼，正午的阳光有些刺眼。我眯了眯眼，

抬头看了一眼这栋耸立在CBD中心、曾经奋斗了七年的大楼。门口的鎏金大字「辉煌集团」

，在阳光下显得格外讽刺。我抱着纸箱，没有回头，径直走向了地铁站。出租车太贵，

从今天起，我得省着点花。回到租住的公寓，我把纸箱随意地扔在角落，

整个人重重地摔进沙发里。没有开灯，房间里一片昏暗，就像我此刻需要隐藏的心情。

我没有急着去愤怒，也没有时间去伤感。从周振海第一次带着高朗出现在「天穹计划」

的周会上时，我就知道，这一天迟早会来。周振海是个多疑且控制欲极强的人，

他可以容忍一个能力强的下属，但绝不能容忍这个下属的光芒盖过他，

更不能容忍这个下属脱离他的掌控。「天穹计划」是我一手促成的，客户「星河资本」

的董事长千金姜莱，更是只认我一个人。这个项目太重要，利润也太丰厚，

周振海不可能把它一直放在一个外人手里。用他那个草包侄子换掉我，

既能把项目牢牢抓在自己家族手里，又能省下一大笔本该属于我的项目奖金。一箭双雕，

算盘打得噼啪响。可惜，他算错了一点。

他以为我沈昭是个只知道埋头干活、任人拿捏的工蜂。我闭上眼睛，脑海里开始飞速复盘。

「天穹计划」的核心，是一套为星河资本量身定制的新能源数据管理系统。

这套系统涉及的技术壁垒、供应链整合、以及后期三年的运营维护，里面的细节错综复杂，

环环相扣。我当初提交给公司的方案，是经过“处理”的。我留了七个“后门”，或者说，

是七个“陷阱”。这些陷阱，在懂行的人眼里，一眼就能看穿，并且能轻易绕过。

但对于一个像高朗那样的门外汉，每一个陷阱都足以让他焦头烂额，甚至导致项目停摆。

比如，方案里提到的A类服务器供应商，我故意写了一家报价极低但有交付违约前科的公司。

如果高朗贪图便宜选了它，光是硬件延迟交付，就足以让星河资本那边启动违约索赔条款。

再比如，我设计的系统架构里，数据加密模块和前端用户界面之间，

有一个非标的协议转换接口。这个接口的文档，我根本没写在交接资料里，

而是锁在了我自己的私人电脑里——那台电脑的硬盘，在离开公司前，已经被我物理销毁了。

没有那个接口文档，他们找再牛的程序员来，

也得花至少三个月才能搞明白数据为什么会乱码。而星河资本给的最终交付期限，是四个月。

我掏出手机，点开了一个加密的聊天软件。联系人只有一个，代号「S」。

S是我大学时的学长，一个顶级的技术大咖，现在自己开了家网络安全公司。

我发过去一条信息：「『捕兽夹』可以启动了。」那边很快回复：「收到。一共七个，

要一次性全触发，还是分批？」我想了想，回复道：「先触发第三个和第五个。猫捉老鼠，

要慢慢玩才有意思。」第三个陷阱，是关于核心数据库的选型。

我推荐的是一个开源数据库的特定版本，而这个版本，有一个尚未被公开披露的高危漏洞。

第五个陷阱，则是在项目预算里，我故意遗漏了一项至关重要的软件授权费用。

这笔费用高达八位数，如果高朗没有发现，等项目进行到一半，

软件商的律师函就会直接寄到公司。做完这一切，我才感觉身体里的紧绷感稍微松弛了一些。

手机震动了一下，是助理小李发来的微信。「沈总，高朗把您之前做的所有方案都打回来了，

说要推翻重做，他要搞一个『更有创意』的版本。」后面跟着一个欲哭无泪的表情。

我能想象出那副画面。高朗大笔一挥，把我那份逻辑严密、细节精确的方案批得一无是处，

然后口若悬河地吹嘘着他那些不着边际的「互联网思维」。我回了小李一句：「按他说的做。

」「可是……」「别可是了，他是老板，他说了算。出了问题，责任也是他的。」「好的，

沈总。您……多保重。」我关掉对话框，没有再回复。我需要斩断所有过去的联系，

才能心无旁骛地开始新的战斗。起身，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水，一口气灌下去大半。

冰冷的液体顺着食道滑下，让发热的大脑冷静了不少。复仇，不是一时冲动的泄愤，

而是一场精密的、需要极大耐心的围猎。我要的，不仅仅是让周振海和高朗身败名裂，

为我今天的羞辱付出代价。我更要的，是「天穹计划」。那个百亿级的项目，从头到尾，

都刻着我沈昭的名字。它就像我怀胎十月的孩子，凭什么要被周振海这种人抢走？

我走到窗边，拉开窗帘。夕阳的余晖将天边的云染成了瑰丽的金色。楼下车水马龙，

每个人都在为生活奔波。从今天起，我也是这奔波大军中，最渴望胜利的那一个。

手机再次响起，这次是秦律师。「沈昭，公司注册流程已经启动了，最**天能下来。

B计划那边，我已经联系了王总，他很有兴趣，想约你明天见个面。」「好。」王总，

王靖海，是辉煌集团多年的死对头，一直想在新能源数据领域分一杯羹，

可惜苦于没有好的项目和团队。敌人的敌人，就是朋友。我看着窗外璀璨的霓虹灯逐渐亮起，

深吸了一口气。周振海，高朗。你们的狂欢，到此为止了。我的狩猎，现在才刚刚开始。

03.盟友第二天，我约了王靖海在一家私人会所见面。我特意提前半小时到达，

选了一个靠窗的包间。从这里，刚好可以看到对面辉煌集团的大楼。

王靖海比我晚到了十分钟。他一进来，就带着爽朗的笑声，向我伸出手。「沈老弟，

久仰大名啊！你们周总把你这么一员大将给放走了，真是老糊涂了！」王靖海五十岁上下，

身材微胖，但眼神却异常锐利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。我与他握了握手，

不卑不亢地笑了笑：「王总谬赞了。我现在只是个无业游民。」「哎，自谦了不是。」

他大马金刀地坐下，给自己倒了杯茶，「秦律师都跟我说了。你手里有『天穹计划』的底牌？

」我没有直接回答，而是反问道：「王总对新能源数据这块市场，怎么看？」

王靖海外号「老狐狸」，跟他这样的人谈判，不能急着亮出自己的底牌，

否则只会被他吃得连骨头都不剩。他呷了口茶，眯着眼看了我几秒，

似乎在重新评估我这个年轻人。「前景广阔，但门槛也高。尤其是星河资本这种巨头，

胃口大，要求也苛刻。没有金刚钻，揽不了这个瓷器活。」「王总说的是。」我点了点头，

「辉煌集团为了拿下『天穹』，前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，

光是搭建技术团队和初步的方案设计，就花了大几百万。但现在，

他们把唯一的『金刚钻』给扔了。」王靖海笑了，笑声在包间里回荡。「这个『金刚钻』，

现在就坐在我对面，对吗？」「不敢当。」我拿起茶壶，给他续上水，「我今天来找王总，

是想谈一笔生意。」「说来听听。」「我知道王总的『远航科技』一直在寻求突破，

但缺少一个旗舰级的项目来打开局面。『天穹计划』，就是这个机会。」「哦？

你想让我去跟辉煌抢生意？沈老弟，这可不容易。星河资本那边，认的是辉煌的牌子，

不是你沈昭个人。」王靖海不动声色地给我泼了盆冷水。「以前是，但以后就不是了。」

我直视着他的眼睛，语气笃定，「辉煌的牌子，马上就要被他们自己人砸烂了。

而星河资本的姜总，姜莱，她只认专业。谁能给她最好的方案，解决她最头疼的问题，

她就跟谁合作。」「你凭什么这么肯定？」「就凭『天穹计划』从0到1的整个框架，

都是我搭建的。我知道它的每一个细节，每一个关键节点，

也知道……它每一个可能的『爆雷点』。」我刻意加重了「爆雷点」三个字。

王靖海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。他身体微微前倾，压低了声音：「说具体点。」

「辉煌现在负责这个项目的人，叫高朗，周振海的亲侄子，一个彻头彻尾的草包。

我给他留的方案里，有七个坑。现在，他已经主动跳进了两个。」

我简单地把数据库漏洞和预算陷阱的事情跟他提了提。王靖海听完，沉默了良久，

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。他在权衡。权衡这件事的风险和收益。如果我输了，

他不过是损失了一点时间。但如果我赢了，

他将得到一个梦寐以求的、足以让远航科技一飞冲天的百亿级项目。半晌，

他终于开口：「你需要我做什么？」我知道，他上钩了。「我需要钱，需要一个平台。」

我伸出两根手指，「两千万。用这笔钱，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，

挖走辉煌『天穹』项目组的核心技术人员，并以『新星科技』的名义，拿出一套完美的方案，

参与到星河资本的新一轮竞标中去。」「竞标？你是说，星河资本会重新招标？」

王靖海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。「会的。」我斩钉截铁地说，

「高朗会亲手把这个机会送到我面前。最多不出一个月，辉煌就会因为项目停滞和重大纰漏，

被星河资本提出警告。届时，为了规避风险，他们必然会引入新的供应商来形成竞争。」

王靖海盯着我，眼神复杂。有欣赏，有警惕，也有一丝兴奋。「沈昭，

你真是个可怕的年轻人。」他感叹道，「周振海这辈子做的最蠢的决定，

就是把你逼成了他的敌人。」「他不是逼我，他是成就我。」我淡淡地说。这笔交易，

我们谈了整整两个小时。最终，王靖海拍了板。两千万，三天内到账。

远航科技将作为「新星科技」的隐形股东，占股百分之三十。剩下的百分之七十，

归我个人所有。他只有一个要求：「我要辉煌集团，在新能源数据领域，永无翻身之日。」

「如您所愿。」走出私人会所，天色已经暗了下来。

城市的霓虹灯交织成一片虚假繁荣的海洋。我拦了辆车，报出下一个地址。

那是一家清吧的名字。辉煌「天穹」项目组的核心技术负责人，老张，他每天下班后，

都会去那里喝一杯。现在，是时候去收割我埋下的第一批种子了。挖人，是一门艺术。

不仅仅是靠钱，更要靠诛心。我要让辉煌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明白，

留在那艘正在沉没的破船上，唯一的下场，就是跟着周振海和高朗一起溺死。而我，

将是他们唯一能抓住的那块救生筏。04.裂痕清吧里，灯光昏暗，爵士乐慵懒地流淌。

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吧台角落的老张。他叫张伟，是辉煌的技术总监，一个典型的技术宅，

四十多岁，头发已经半白。他对公司的勾心斗角不感兴趣，唯一的追求就是攻克技术难题。

「天穹计划」的技术架构，有他一半的心血。我端着两杯威士忌，走了过去。「张哥，

一个人喝闷酒？」张伟抬起头，看到是我，愣了一下，随即露出复杂的表情。「沈……沈总，

你怎么来了？」「已经不是沈总了，叫我沈昭吧。」我把其中一杯酒推到他面前，「我请。」

他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接了过去。「公司的事，我听说了。」他叹了口气，

「周总这事……办得不地道。」「没什么地道不地道的，职场而已。」我坐到他旁边，

抿了口酒，「倒是你，最近怎么样？高总监对你们技术部，还『关照』吧？」提到高朗，

张伟的脸色瞬间难看起来。他端起酒杯，猛地灌了一大口，烈酒呛得他直咳嗽。「别提了！」

他放下酒杯，一脸的憋屈和愤怒，「那小子，简直就是个神经病！他懂个屁的技术！

昨天开会，他非要把我们原本稳定运行的分布式数据库架构，

改成他听说的什么『云原生一体化』，还说那才是未来的趋势！」「我跟他解释了半天，

说『天穹』这个项目的数据量和并发请求，用现有架构是最稳妥的，强行上云原生，

不仅成本要翻三倍，稳定性和安全性都没有经过验证。你猜他说什么？」张伟气得直拍大腿。

「他说我不懂创新，思维僵化！还说技术部就是一群只会吃老本的废物！

我他妈……我当时真想把键盘砸他脸上！」我静静地听着，没有插话。我知道，

这只是个开始。「沈昭，你是不知道，」张伟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，

话匣子一打开就收不住了，「你留下的那套方案，多完美啊，逻辑清晰，

每个细节都考虑到了。结果呢？被他批得一文不值！现在他搞的那个新方案，

就是个四不像的怪物！前端华丽得像个***，后台数据接口却是一团乱麻！」

「我跟他提了好几次，关于数据库选型的问题，你说我们之前定下的那个开源版本，

虽然性价比高，但社区活跃度不高，可能有潜在风险。我建议换成更成熟的商业版本，

贵是贵了点，但稳妥。结果他呢，说我杞人忧天，还说我是想多捞预算，吃回扣！」

听到这里，我知道，我埋下的第三个「捕兽夹」，已经被高朗一脚踩实了。

那个开源数据库的高危漏洞，随时可能爆发。「还有，」张伟压低了声音，

「他昨天让我核对预算，我发现里面少了一大笔软件授权费，至少八位数。我提醒他，

他还不耐烦，说我算错了，说他看过你的原始预算，里面根本没这一项。」第五个陷阱，

也中了。我心中毫无波澜，甚至有点想笑。这个高朗，真是我完美的「助攻」。

「那你打算怎么办？」我看着张伟，轻声问道。张伟颓然地摇了摇头，

眼神里满是迷茫和疲惫。「我不知道。我跟周总反映过，可他现在一心向着他侄子，

根本听不进去。他说，要给年轻人试错的机会。」「试错？」我冷笑一声，「张哥，

『天穹』这个项目，有试错的机会吗？星河资本那边是什么风格，你比我清楚。

他们要的是百分之百的确定性。一旦出了纰漏，别说合作，光是违约金，就够辉煌喝一壶的。

」张伟沉默了，捏着酒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。「沈昭，你今天来找我，

不只是为了喝酒聊天吧？」他抬起头，目光灼灼地看着我。「瞒不过张哥。」我放下酒杯，

身体微微前倾，「我开了家新公司，叫『新星』。我需要一个技术合伙人。」

张伟的瞳孔猛地一缩。「你要……挖我？」「不是挖你，是邀请你。」我纠正道，

「辉煌那艘船，已经开始漏水了。船长是个瞎子，大副是个疯子。你是个优秀的舵手，

但你救不了它。你继续待在上面，只会被他们一起拖下水。」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，

推到他面前。「这是我新公司的地址。我给你技术团队百分之二十的期权池，你来做CTO，

薪资比现在高百分之五十。我只有一个要求，把你信得过的，真正干活的那几个兄弟，

一起带过来。」张伟死死地盯着那张名片，呼吸变得急促起来。

一边是效力多年、但已经腐烂的旧东家。一边是前途未卜、但充满希望的新平台。

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。「我……需要时间考虑。」他沙哑着声音说。「当然。」我站起身，

「但时间不多了，张哥。辉煌这艘船，沉没的速度，可能比你想象的要快得多。」
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，转身离开。我知道，他会来的。张伟是个纯粹的技术人，

他忍受不了自己的心血被一个外行肆意糟蹋。更重要的是，他是个聪明人。他知道，

我沈昭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。我敢在这个时候另起炉灶，就说明，我已经看到了胜利的终点。

刚走出清吧，手机就响了。是一个陌生的号码。我犹豫了一下，接了起来。电话那头，

传来一个清冷又熟悉的声音，带着一丝不易察测的玩味。「沈总监，听说你高就了？」

是姜莱。星河资本的公主，「天穹计划」真正的女王。我的心跳，漏了半拍。

她竟然这么快就知道了。「姜总消息真灵通。」我故作轻松地调侃道，「我现在是无业游民，

哪来的高就。」「是吗？」她轻笑一声，「可我怎么听说，

辉煌集团把你这个『天穹计划』的总设计师给踢了，换了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上来？」「姜总，

这是辉煌的内部调整……」「我不管你们内部怎么调。」姜莱打断了我，声音陡然变冷，

「我只关心我的项目。今天，我收到了辉煌发来的新版方案，那是什么东西？

一坨包装精美的垃圾！沈昭，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。否则，别怪我翻脸不认人。」

她的语气带着毋庸置疑的压迫感。但我却从这压迫感中，听到了一丝别样的意味。

她在兴师问罪，但更像是在……给我递刀子。她对辉煌不满，就是在给我创造机会。

我深吸一口气，对着电话，一字一句地说道：「姜总，解释起来很复杂。不如，我们当面聊？

」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。「可以。」她的声音恢复了惯有的清冷，「明天晚上八点，

『云顶』会所，我等你。」「云顶」，全城最高档的私人会所，入会费八位数。她选在那里，

意味深长。挂断电话，我站在深夜的街头，抬头望向夜空。乌云密布，看不见一颗星星。

但我的心里，却有一颗新星，正冉冉升起。姜莱，这场大戏最重要的女主角，

终于要正式登场了。05.试探第二天晚上，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「云顶」会所。

这里的装潢低调奢华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檀香和金钱的味道。侍者彬彬有礼，

每一个都像是受过严格的特工训练，不多看你一眼，也不多说一句话。

姜莱订的是顶楼的露天卡座，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夜景。我到的时候，她已经在了。

她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丝质连衣裙，剪裁利落，勾勒出玲珑有致的身材。

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，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。她没有化妆，或者说，

化了那种看不出来的裸妆，五官精致得像一件艺术品，只是眼神依旧清冷，

带着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。她正靠在栏杆边，手里端着一杯红酒，

静静地看着脚下的万家灯火。听到脚步声，她回过头，看到我，

嘴角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弧度。「你很准时。」「跟姜总见面，不敢迟到。」我走到她身边，

与她并肩而立。晚风微凉，吹起她几缕发丝，拂过我的脸颊，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香气。

不是香水味，是她身上自带的，很淡，却很勾人。「尝尝这个。」

她把另一杯未动过的红酒递给我，「82年的拉菲，周振海上次想请我喝，我没给面子。」

我接过酒杯，轻轻晃了晃，深红色的酒液在杯壁上挂出漂亮的泪痕。

「那我要谢谢姜总赏脸了。」我们都没有急着谈正事，就像一对许久未见的老友。

但我们都心知肚明，今晚的每一个字，每一个眼神，都是一场博弈。「说说吧，怎么回事。」

她率先打破了沉默，目光重新投向远处璀璨的城市夜景，仿佛只是随口一问。「没什么，

职场倾轧而已。」我轻描淡写地说道，「老板想让亲戚上位，我这个外人，自然要挪位置。」

「就这么简单？」她侧过头，美眸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，仿佛要将我整个人看穿，「沈昭，

我认识的你，可不是一个会束手就擒的人。」「束手就擒，也要看对手是谁。」

我抿了口红酒，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，带来一丝灼热，「跟一个傻子缠斗，

只会拉低自己的档次。与其在泥潭里打滚，不如换个干净的池子游泳。」姜莱笑了。

这次不是那种礼貌性的微笑，而是发自内心的，带着一丝欣赏的笑。她的笑声很轻，

像羽毛一样，挠得人心痒。「干净的池子？你找到了？」「正在找。」我凝视着她的眼睛，

「也许，姜总可以给我指条明路。」这是我的试探。我在赌，赌她对我的兴趣，

不仅仅是一个项目负责人那么简单。姜莱没有回避我的目光，她向前一步，

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。我们离得很近，近到我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纤长的睫毛，

闻到她呼吸间淡淡的酒香。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。这不是女人的魅力，

而是上位者天生的气场。「明路？」她红唇轻启，声音压得很低，带着一丝致命的魅惑，

「路，都是自己走出来的。沈昭，我问你，没有了辉煌的平台，你凭什么认为，

你还能吃下『天穹』？」「就凭『天穹』，从头到尾，都只属于我一个人。」我放下酒杯，

身体也向前倾去，与她针锋相对。「姜总，您是专业的投资人，您应该明白，

一个项目的核心价值，不在于它挂着谁的牌子，而在于它能创造多少价值，以及，

执行它的人，有多可靠。」「辉煌能给您的，不过是一个空壳子。高朗能给您的，

是一堆华而不实的垃圾。而我，能给您一个真正的『天穹』。」我的声音不大，

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自信。姜莱的眼睛眯了起来，像一只慵懒而危险的猫。她没有说话，

只是伸出了一根纤细的手指，轻轻点在了我的胸口，领带的位置。她的指尖微凉，

隔着衬衫和领带，那一点凉意却仿佛直接烙在了我的皮肤上，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
「你很有自信。」她的手指顺着我的领带，缓缓向下滑动，带着一种玩味的挑逗，「可自信，

在商场上是最不值钱的东西。」「那什么值钱？」我捉住她作乱的手，她的手很软，

皮肤细腻得像上好的丝绸。被我抓住，她也没有挣扎，只是抬起眼，似笑非笑地看着我。

「实力。」她一字一顿地说，「以及，让我看到你的实力。」「姜总想怎么看？」我的拇指，

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着。气氛，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暧昧不清。晚风，酒香，

和眼前这个危险又迷人的女人，构成了一张无形的网。「很简单。」她抽回自己的手，

退后一步，重新拉开了安全的社交距离，仿佛刚才那个主动撩拨的人不是她一样。

「辉煌的方案，我已经毙了。我给了他们一个月的时间，拿出一份能让我满意的方案。否则，

我会启动B计划，重新招标。」她看着我，眼神恢复了清冷。「一个月后，我要在招标会上，

看到『新星科技』的方案。如果你能赢，『天穹』就是你的。如果你输了……」

她没有说下去，但意思不言而喻。输了，我将一无所有。「好。」我没有丝毫犹豫，

直接答应了下来。这正是我想要的。她这是在用星河资本的规则，为我铺路。

「别高兴得太早。」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，冷冷地补充道，「我不会给你任何优待。

招标会上，你的对手，不止是辉煌，还可能有远航，甚至其他行业巨头。我要的是最优方案，

而不是你沈昭这个人。」「我明白。」我笑了，「姜总放心，一个月后，您会看到一份，

让您无法拒绝的方案。」谈话到此结束。她似乎没有再聊下去的兴致，

转身对侍者说：「买单。」然后，她拿起自己的手包，踩着高跟鞋，径直向电梯走去，

没有再看我一眼。我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，直到消失在电梯门口。我知道，今晚这场试探，

我过关了。姜莱是个极度理性的商人，她不会因为私人交情而拿百亿的项目开玩笑。

但她也给了我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。一个把属于我的东西，亲手拿回来的机会。

我端起那杯几乎未动的红酒，一饮而尽。接下来，就是一场硬仗了。

我不仅要面对辉煌的纠缠，还要面对王靖海那个老狐狸的审视，更要在一个月内，

组建起一支能打硬仗的团队，拿出一份超越辉煌、甚至超越我自己的完美方案。压力，

如山一般。但我的心里，却燃起了前所未有的斗志。姜莱，一个月后，云顶之上，

我不仅要让你看到我的实力，还要让你看到，我沈昭，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。

06.反噬接下来的一个星期，我几乎是以一种燃烧生命的状态在工作。

王靖海的两千万资金到账后，我立刻租下了一处位于创业园区的办公室。办公室不大，

但五脏俱全。与此同时，张伟也带着他手下最得力的三个技术骨干，正式从辉煌离职，

加入了我的「新星科技」。用张伟的话说，他一天都待不下去了。高朗那个蠢货，

果然触发了我埋下的第三个雷。他坚持要用那个有高危漏洞的开源数据库，结果，

在上周进行压力测试的时候，数据库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客攻破了。「天穹计划」

所有的前期数据，包括客户需求文档、技术架构图、甚至是一些模拟的用户数据，

被删得一干二净。更要命的是，黑客还在辉煌的内部服务器里，

留下了一句鲜红的、极具侮辱性的话：「就这点三脚猫的功夫，还想做百亿项目？

回家养猪去吧！」这件事，成了整个辉煌集团的奇耻大辱。张伟作为技术总监，

被周振海和高朗骂得狗血淋头，成了背锅侠。高朗甚至在会议上公开叫嚣，

说这是张伟监守自盗，是和外人勾结，故意搞破坏。这彻底激怒了张伟和整个技术部。于是，

在那个数据被删的第二天，张伟领着他手下的核心团队，集体递交了辞呈。辉煌的技术部，

一夜之间，塌了半边天。我是在新公司的开荒会议上，听到张伟绘声绘色地讲述这件事的。

我一边听，一边在白板上写写画画，勾勒着新方案的框架，脸上古井无波。

张伟手下的一个叫小赵的年轻程序员，好奇地问我：「昭哥，那个黑客……不会是你找的吧？

」我停下笔，回头看了他一眼，笑了笑：「你觉得呢？」我没有承认，也没有否认。有些事，

只能做，不能说。那个所谓的黑客，自然是S。我只是让他去「拿」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，

顺便给高朗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。「好了，别八卦了。」我拍了拍白板，「辉煌的烂摊子，

跟我们没关系了。我们现在要做的，是在二十天内，拿出『天穹计划』的2.0版本。

一个全新的、打败性的、让姜莱挑不出任何毛病，甚至会为之惊艳的版本。」

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。张伟，小赵，还有另外两个技术大牛，阿King和耗子。

这就是我「新星科技」的全部家底。四个人，加上我，一共五个人。我们要用这五个人，

去撬动一个百亿级的项目。听起来，像个天方夜谭。但所有人的眼里，

都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。他们都是被辉煌和高朗伤透了心的人，

他们渴望用一场酣畅淋漓的胜利，来证明自己的价值。「昭哥，你指哪，我们打哪！」

小赵第一个表态。「没错，***娘的！」阿King也挥了挥拳头。我笑了，

心中的豪情也被点燃。「好！那我们先定第一个目标！」我用红色的马克笔，

在白板上重重地写下四个字。「数据安全。」「辉煌的失败，就是我们最好的警钟。

姜莱现在最担心的，一定是数据安全问题。所以，我们的2.0方案，必须把安全做到极致，

做到变态的级别！」「张哥，你和S学长是旧识，你负责跟他对接，

我们要用业内最顶级的加密算法和防火墙技术。预算无上限！」「小赵，阿King，

你们负责重构系统底层架构，我要的是一个绝对稳定、可无限横向扩展的平台。」「耗子，

你负责UI和用户体验，记住，界面可以简洁，但交互逻辑必须清晰、高效，

每一个按钮的位置，都要经过深思熟虑。」「而我，」我顿了顿，

「负责搞定那个最难搞的女人。」接下来的二十天，整个新星科技，

就像一台被拧紧了发条的精密机器，高速运转起来。我们吃住都在公司，

每天平均只睡四个小时。白板上的方案被推翻了一遍又一遍，代码被重构了一次又一次。

而辉煌那边，日子可就没那么好过了。技术骨干集体出走，核心数据丢失，周振海焦头烂额，

不得不花重金从外面请来了一个所谓的“救火队”。但项目的根基已经烂了，

临时抱佛脚又有什么用？高朗更是彻底慌了神，他开始疯狂地给姜莱打电话，发微信，

试图解释，试图挽回。但姜莱，一个电话都没接，一条微信都没回。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。

高朗找不到姜莱，就把气撒在了辉煌内部。他今天开除一个项目经理，

明天指责市场部推广不力，把整个公司搞得鸡飞狗跳，人心惶惶。终于，

在我埋下的第五个陷阱，那个高达八位数的软件授权费问题上，彻底爆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