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篇言情 31672字 已完结
热门好书《掀翻订婚宴后,我成了她们的专属掘墓人》是来自爱次菠萝蜜最新创作的经典故事的小说,故事中的主角是沈确虞晚靳砚舟,小说文笔超赞,没有纠缠不清的情感纠结。下面看精彩试读:大大独家创作发行的小说《掀翻订婚宴后,我成了她们的专属掘墓人》是很多网友的心头好,沈确虞晚靳砚舟两位主角之间的互动非常有爱,喜欢这种类型的书友看过来:指甲深深陷入头皮。母亲的特效药“诺维生”,已经断供整整三天了!按照医生的说法,停药超过一周,母亲的呼吸肌和心肌功能就会
靳砚舟和虞晚的订婚宴上,虞晚突然变卦:“三十万?靳砚舟,这点钱够干什么?
沈确那边急用钱,再加五十万!”我强压怒火:“沈确?你那个‘好哥哥’?
他的困难凭什么要我买单?”“就凭我爱他!”虞晚眼神轻蔑,“你给不给?
”我猛地掀翻蛋糕,一拳砸在她脸上:“这钱,留着给你和沈确买棺材吧!”后来,
我成了沈确的“救世主”,一步步将他捧上云端,再亲手推入深渊。
虞晚跪在雨里哭求:“砚舟,放过他吧,都是我的错!”我捏起她下巴:“嘘,别急,
下一个就是你。”第一章“砰!”香槟塔最顶端那只晶莹剔透的杯子,
被靳砚舟不小心碰了一下,摇晃着坠落,在光洁如镜的大理石地面上摔得粉碎。
清脆的碎裂声像一根针,刺破了宴会厅里原本流淌着的、由小提琴和低语编织成的柔美乐章。
空气瞬间凝滞了一下。“哎哟!”旁边一位穿着宝蓝色旗袍的富态阿姨惊得往后一缩,
随即又堆起笑,“碎碎平安,碎碎平安!好兆头啊砚舟!”“对对对,岁岁平安!
”立刻有人附和,试图用笑声重新粘合这短暂的尴尬。靳砚舟扯了扯嘴角,
一个算不上笑容的弧度。他今天穿着一身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,衬得身形挺拔,
头发也打理得一丝不苟。可只有他自己知道,手心全是汗,黏腻腻的,
心脏在胸腔里跳得有点快,有点沉。他下意识地看向几步之外,被几个闺蜜簇拥着的虞晚。
虞晚今天美得惊人。一身量身定制的珍珠白鱼尾礼服,勾勒出玲珑有致的曲线,长发盘起,
露出天鹅般优雅的脖颈,上面戴着他送的钻石项链,在璀璨的水晶灯下熠熠生辉。
她正微微侧着头,听旁边的女孩说着什么,
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、属于准新娘的羞涩又幸福的笑意。那笑容,像精心调试过的灯光,
完美无瑕。靳砚舟的心,却因为那杯摔碎的香槟,莫名地往下沉了沉。一丝极其细微的不安,
像水底的暗流,悄然滑过。他甩甩头,试图把这不合时宜的晦气念头甩开。
今天是他的订婚宴,他和虞晚的。他爱她,追了她两年,终于等到这一天。三十万的彩礼,
是他和父母商量后,倾尽所能拿出的诚意。虞晚家也一直没表示过异议。“砚舟,
发什么呆呢?”伴郎兼死党陈锐端着两杯酒凑过来,撞了下他的肩膀,挤眉弄眼,“紧张了?
瞧你这点出息!嫂子今天美翻天了,你小子有福气!”靳砚舟接过酒杯,
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定了定神,自嘲地笑了笑:“是有点……不真实。”他仰头喝了一大口,
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没能浇灭心头那点莫名的燥意。仪式开始了。
司仪用抑扬顿挫的语调,念着那些关于爱情、责任和未来的华丽辞藻。靳砚舟站在台上,
看着虞晚在父亲的陪伴下,一步步向他走来。灯光追随着她,她脸上带着光晕,
像个真正的公主。他伸出手,握住她微凉的手指,那细腻的触感让他心头一热,
刚才的不安似乎被这真实的触感驱散了不少。交换戒指的环节到了。靳砚舟深吸一口气,
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那个小小的、丝绒面的盒子。他打开盒盖,
一枚设计简约却足够闪耀的钻戒安静地躺在里面。他拿起戒指,执起虞晚的左手,
指尖能感受到她细微的脉搏跳动。他看着她低垂的眼睫,
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微颤:“虞晚,我……”“等等。”虞晚的声音很轻,
却像一道惊雷,清晰地劈开了司仪尚未说完的祝福词,也劈在了靳砚舟的心上。她抽回了手。
动作很慢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。那只刚刚还被他握在掌心、即将戴上戒指的手,
此刻悬在半空,指尖微微蜷缩着。满场宾客的窃窃私语像被按了暂停键,瞬间死寂。
所有的目光,惊愕的、好奇的、探究的,都聚焦在台上这对主角身上。司仪拿着话筒,
张着嘴,后面的话卡在喉咙里,一脸茫然。靳砚舟脸上的血色“唰”地褪了下去,
捏着戒指盒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节泛白。他盯着虞晚,
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或者恶作剧的痕迹。没有。她的表情很平静,平静得近乎冷漠,
只有那双漂亮的眼睛里,闪烁着一种他从未见过的、带着算计的锐利光芒。“虞晚?
”他喉咙发紧,声音干涩得厉害,“怎么了?”虞晚抬起眼,目光直直地迎上他,
没有半分闪躲。她甚至微微扬起了下巴,红唇轻启,吐出的字眼清晰、冰冷,
像一颗颗冰雹砸在靳砚舟的耳膜上:“靳砚舟,三十万彩礼?
”她嘴角勾起一个极淡、极冷的弧度,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,“这点钱够干什么?
”嗡——靳砚舟只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炸开了,一片空白。他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三十万,是他家能拿出的极限,是两家之前心照不宣的默契!他父母为此还借了些钱!
“你……什么意思?”他艰难地开口,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胸膛剧烈起伏着,
一股冰冷的怒意开始从脚底往上窜。“意思就是,不够。”虞晚的声音拔高了一些,
清晰地传遍整个落针可闻的宴会厅,“再加五十万。现在就要。”“轰!
”宾客席彻底炸开了锅!惊愕的抽气声,难以置信的议论声,嗡嗡地响成一片。
虞晚的父母坐在主桌,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,她母亲甚至慌乱地想起身,
却被她父亲死死按住了手。靳砚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,血液冲上头顶,眼前甚至有些发黑。
他死死盯着虞晚,试图从她脸上找到一丝一毫的愧疚或犹豫,
看到的只有一片冰冷的坚决和……一种急于达成目的的焦躁?“为什么?”他咬着牙,
声音因为极致的压抑而微微发抖,“给我一个理由!虞晚,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?三十万!
你现在突然加五十万?八十万?你把我当什么?把我们靳家当什么?提款机吗?!”“理由?
”虞晚嗤笑一声,那笑声尖锐刺耳,“理由就是沈确那边急用钱!很急!
三十万根本不够填他的窟窿!”“沈确?!”这个名字像一把烧红的烙铁,
狠狠烫在靳砚舟的心口!那个名字,
那个他隐约知道存在、却被虞晚轻描淡写地称为“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”的男人!
那个他无数次在虞晚手机屏保上看到的、笑容阳光的男人!
一股被欺骗、被愚弄的滔天怒火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!“沈确?!
”靳砚舟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撕裂般的沙哑和难以置信的暴怒,“你那个‘好哥哥’?!
他的困难?!他急用钱?!凭什么要我靳砚舟来买单?!凭什么要在我靳砚舟的订婚宴上,
用我的彩礼钱去填他的坑?!虞晚!**告诉我凭什么?!”他几乎是吼出来的,
额角青筋暴起,双眼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布满血丝,像一头被彻底激怒、濒临失控的困兽。
他猛地向前一步,巨大的压迫感让虞晚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,
但她脸上的轻蔑和那种“理所当然”的神情丝毫未减。“就凭我爱他!
”虞晚几乎是脱口而出,声音尖利,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和孤注一掷,“靳砚舟,
你听清楚!我爱的是沈确!一直都是!跟你订婚,不过是因为他之前……他需要时间!
现在他需要钱,需要很多钱!你给不给?一句话!”“我爱他!”“我爱他!”“我爱他!
”这三个字,像淬了剧毒的匕首,在靳砚舟的脑子里疯狂旋转、穿刺,
将他最后一丝残存的幻想和尊严彻底搅得粉碎!原来如此!原来如此!
他这两年掏心掏肺的付出,他父母倾尽所有的彩礼,
这场耗费心力、宴请八方宾客的盛大订婚宴……从头到尾,都他妈是个天大的笑话!
他靳砚舟,不过是个被虞晚利用来为她的心上人沈确筹钱的跳板!一个彻头彻尾的冤大头!
极致的愤怒和羞辱像火山熔岩,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堤坝。什么风度,什么场合,
什么后果,统统被烧成了灰烬!他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念头:毁灭!
撕碎眼前这令人作呕的虚伪和背叛!“好!好!好一个‘爱他’!”靳砚舟怒极反笑,
那笑声嘶哑、癫狂,充满了毁灭的气息。他猛地抬手,不是去拿戒指,而是用尽全身力气,
狠狠扫向旁边那张堆叠着三层精美奶油蛋糕、象征着甜蜜与幸福的巨大桌子!
“哗啦——哐当!”巨大的力道下,沉重的蛋糕台被整个掀翻!
昂贵的多层蛋糕像一座被爆破的奶油雪山,轰然倒塌!
雪白的奶油、鲜艳的水果、精致的翻糖装饰,混合着碎裂的玻璃托盘,
天女散花般朝着虞晚的方向飞溅过去!“啊——!”虞晚猝不及防,
发出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尖叫。昂贵的礼服瞬间被黏腻的奶油和果酱糊满,
精心打理的发髻被砸散,狼狈不堪。几块飞溅的碎玻璃甚至划过了她**的手臂,
留下几道刺目的红痕。但这仅仅是开始。在满场宾客惊恐的尖叫和混乱的躲避中,
在奶油和玻璃渣四溅的背景里,靳砚舟像一头暴怒的雄狮,一步就跨过了倒塌的蛋糕废墟,
沾满奶油和碎屑的拳头,带着呼啸的风声,没有任何犹豫,
狠狠地、结结实实地砸在了虞晚那张写满惊愕和恐惧的脸上!“砰!”沉闷的肉体撞击声,
在瞬间死寂下来的宴会厅里,显得格外惊心动魄。虞晚整个人被打得向后踉跄,高跟鞋一崴,
重重地摔倒在冰冷油腻的地板上,精心描绘的妆容被奶油和鼻血糊成一团,
一只眼睛瞬间肿了起来,只剩下难以置信的剧痛和茫然。她捂着脸,连哭都忘了,
只是惊恐地看着那个如同地狱修罗般站在她面前的男人。靳砚舟喘着粗气,胸膛剧烈起伏,
拳头上的奶油混合着一点刺目的鲜红,不知是虞晚的血,还是被碎玻璃划破了他自己的手。
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地上狼狈不堪的虞晚,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,
只有焚尽一切的冰冷恨意和毁灭的疯狂。他微微俯身,沾着血和奶油的手指,
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力道,捏住了虞晚的下巴,强迫她抬起那张惨不忍睹的脸,
对上他深渊般的眼睛。他的声音不高,却像淬了冰的刀子,一字一句,
清晰地割开死寂的空气,钻进在场每一个人的耳朵里:“这钱,
留着给你和沈确……”他顿了顿,嘴角咧开一个近乎狰狞的、毫无笑意的弧度,
吐出最后三个字,如同来自地狱的宣判:“买棺材吧!”说完,他猛地甩开虞晚的下巴,
像甩掉什么肮脏的垃圾。不再看地上崩溃哭嚎的女人一眼,
也不看满场惊骇欲绝、如同石化般的宾客。他转过身,
沾着血污和奶油的昂贵西装外套被他随手扯下,狠狠掼在狼藉的地面上。然后,
他挺直了背脊,带着一身凛冽刺骨的杀意和决绝,在一片死寂和狼藉中,
大步流星地走出了这个刚刚还是天堂、此刻已沦为地狱的宴会厅。
沉重的雕花大门在他身后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
隔绝了里面所有的混乱、尖叫和即将爆发的风暴。门外,夜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来,
吹不散他周身沸腾的戾气。靳砚舟站在台阶上,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,
那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宴会厅里香槟和玫瑰的甜腻气息,此刻却只让他感到一阵阵反胃。
他抬起手,看着指关节上沾染的、已经有些凝固的暗红血迹和白色奶油,混合在一起,
形成一种肮脏又刺目的颜色。那是虞晚的血。他伸出舌尖,
极其缓慢地、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专注,舔掉了指关节上那点混合着血丝的奶油。
腥甜的铁锈味和奶油的甜腻在口腔里诡异交融。一丝冰冷到极致、也疯狂到极致的笑意,
终于爬上了他的嘴角,在那张英俊却此刻布满阴鸷的脸上缓缓绽开。
“沈确……”他低声念出这个名字,声音轻得像叹息,却蕴含着能将人骨髓都冻裂的寒意,
“还有你,虞晚……”“游戏,开始了。”他迈开长腿,身影迅速融入外面沉沉的夜色之中,
像一滴墨汁滴入无边的黑暗,消失不见。只有那浓烈得化不开的恨意和毁灭的气息,
仿佛还残留在冰冷的空气里,无声地宣告着一场残酷报复的序幕,已然拉开。
第二章靳砚舟没回家。那个曾经承载着对未来甜蜜憧憬的、他和虞晚精心布置的小窝,
此刻想起来只让他胃里翻江倒海,恶心得想吐。他开着车,漫无目的地在深夜的城市里穿行,
车窗大开,凛冽的夜风刀子一样刮在脸上,
却吹不散心头那团熊熊燃烧、几乎要将他焚毁的毒火。“我爱他!”“沈确那边急用钱!
”“再加五十万!”虞晚那冰冷、轻蔑、理所当然的声音,
还有沈确那张在虞晚手机屏保上笑得阳光灿烂的脸,像最恶毒的诅咒,
在他脑子里疯狂循环播放。每一次循环,都像用钝刀子在他心口上狠狠剜下一块肉,
然后撒上盐,再浇上滚油。“操!”靳砚舟猛地一拳砸在方向盘上,
刺耳的喇叭声划破寂静的街道。他双眼赤红,像一头濒临绝境、择人而噬的凶兽。家不能回。
父母那里更不能去。他无法想象父母得知今天这场闹剧后的反应,那会要了他们的命。
他需要一个地方,一个能让他冷静下来、***伤口、更重要的是,
能让他谋划如何将那两个**撕碎的地方。车子最终停在了一个老旧小区门口。
这里远离市中心,环境嘈杂,鱼龙混杂。靳砚舟熟门熟路地拐进一条狭窄的巷子,
在一栋墙皮剥落的筒子楼前停下。他摸出另一把几乎没怎么用过的钥匙,
打开了三楼尽头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。一股混合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这是他早年用自己攒下的第一笔钱偷偷买下的一个小单间,连虞晚都不知道。地方不大,
只有一张硬板床,一个破旧的书桌,一个简易衣柜。这里是他最后的堡垒,
也是他此刻唯一能藏身的巢穴。他反锁上门,背靠着冰冷的铁门,
身体才像被抽掉了所有骨头,缓缓滑坐到地上。订婚宴上的一幕幕,宾客们惊骇的目光,
虞晚被打倒在地的狼狈,自己那声如同野兽咆哮般的“买棺材吧”……所有的画面和声音,
如同海啸般再次将他淹没。屈辱!愤怒!背叛!恨!这些情绪在他胸腔里疯狂冲撞、爆炸,
几乎要将他撕裂。他死死咬着牙,牙龈渗出血腥味,才勉强压住那想要毁灭一切的嘶吼。
他不能疯,至少现在不能。疯狗只会乱咬,而他要做的是精准的猎手,要一刀刀,
把沈确和虞晚凌迟处死!他在地上坐了不知道多久,
直到冰冷的寒意透过薄薄的西裤渗入骨髓。他挣扎着爬起来,踉跄着走到书桌前,
拉开最底下的抽屉。里面没有文件,只有几本旧书,他粗暴地把书扫开,
露出抽屉底部一块不起眼的、颜色略深的木板。他用指甲抠住边缘,用力一掀。木板被掀开,
下面是一个小小的夹层空间。里面静静地躺着一个厚厚的牛皮纸文件袋,
还有一部老式的、没有任何智能功能的诺基亚手机。文件袋里,
是他这些年利用工作便利和私下关系,不动声色收集的关于沈确的所有资料。
从他毕业的医学院,到他实习的医院,再到他后来跳槽去的几家私立医疗机构,
甚至包括他一些不为人知的“小爱好”和“灰色收入”的蛛丝马迹。靳砚舟以前收集这些,
只是出于一种男人本能的、对潜在情敌的警惕和未雨绸缪,他从未想过有一天,
这些资料会成为他复仇的武器。他颤抖着手,把文件袋里的东西全部倒在硬板床上。
纸张散落开来,上面密密麻麻的文字和照片,此刻在他眼中都变成了指向沈确咽喉的利箭。
他一张张翻看,眼神冰冷得像手术刀,试图从这些冰冷的记录里,
找出那个能一击致命的破绽。沈确,一个家境普通、靠着奖学金和助学***读完医科的男人,
毕业后进了本地一家口碑不错的公立医院,
但不到两年就跳槽去了一家收费高昂的私立高端医疗中心——“康宁国际”。资料显示,
他在康宁混得不错,是重点培养的骨干医生,专攻微创手术和高端体检套餐的推广。
“高端医疗中心……骨干医生……”靳砚舟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床沿。
一个在高端私立医院混得风生水起的医生,会有什么“急用钱”的困难,
需要虞晚用订婚彩礼来填?而且数额高达八十万?这绝不是小数目!他猛地坐直身体,
眼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。他拿起那部老旧的诺基亚手机,开机。屏幕亮起微弱的光。
他凭着记忆,输入了一个他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拨打的号码。电话响了几声,被接起。
一个带着浓重睡意和被打扰的不耐烦的男声传来:“喂?谁啊?大半夜的!”“老猫,是我。
”靳砚舟的声音低沉沙哑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冷硬。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
睡意似乎瞬间消散了,声音变得清晰而谨慎:“……靳哥?真是你?这号码……出什么事了?
”老猫,一个游走在灰色地带、靠贩卖信息和处理一些“特殊需求”为生的掮客,
是靳砚舟早年因工作关系认识的一个“有用”的人。“帮我查个人,沈确。康宁国际的医生。
我要知道他最近三个月,不,半年内,所有异常的财务往来,尤其是大额支出或者债务。
还有,查清楚他家里或者他本人,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必须用钱解决的‘**烦’。
”靳砚舟语速很快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,“钱不是问题,我要快,要详细,
要见不得光的那种。”老猫在电话那头吸了口气,
显然听出了靳砚舟语气里那股压抑到极致的暴戾和杀意。“康宁国际的沈医生?行,靳哥,
我明白了。给我三天,不,两天!最迟后天晚上,我给你消息。老规矩?”“老规矩。
账号发我。”靳砚舟干脆利落地挂了电话。放下手机,房间里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他走到狭小的窗户边,推开那扇积满灰尘的窗。外面是城市边缘混乱的夜景,
远处工地的探照灯像巨兽的眼睛,冰冷地扫视着这片贫瘠的土地。冷风灌进来,
吹动他额前凌乱的碎发。他点燃一支烟,狠狠吸了一口,辛辣的烟雾呛入肺腑,
带来一阵短暂的麻痹感。尼古丁无法抚平仇恨,却能让他的大脑在极致的愤怒中,
强行冷却下来,进行更残酷的运算。虞晚……沈确……他吐出烟圈,
看着它们在冰冷的空气中迅速消散,如同他刚刚亲手砸碎的那个关于爱情和未来的可笑幻梦。
“你们加在我身上的……”他对着窗外无边的黑暗,声音轻得像耳语,却带着刻骨的寒意,
“我会百倍、千倍地还回去。等着吧。”第三章两天后,深夜。
老旧诺基亚的屏幕在黑暗中突兀地亮起,发出单调的蜂鸣。靳砚舟几乎是瞬间就抓起了手机,
按下接听键。“靳哥,查到了。”老猫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一丝熬夜的疲惫,
但更多的是完成任务的利落,“这个沈确,水有点深。”“说。
”靳砚舟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,像一块冻硬的石头。“他母亲,三年前确诊了一种罕见病,
叫‘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’。这病目前没法治愈,
只能靠一种进口的特效药‘诺维生’延缓肌肉萎缩,延长生存期。但这种药,贵得离谱。
”老猫顿了顿,似乎在翻看资料,“一针就要将近五万块,而且需要每周注射一次。
医保不报销,纯自费。”靳砚舟的瞳孔猛地一缩。每周五万,一个月就是二十万!
一年就是两百多万!这根本就是个无底洞!难怪……难怪虞晚会那么疯狂,
那么不顾一切地要在订婚宴上加价!八十万,不过是杯水车薪,但也足够支撑几个月了!
为了沈确,她竟然可以做到这种地步!一股更深的、带着血腥味的恨意涌上喉咙。
“沈确在康宁国际的收入不低,年薪加提成,好的时候能摸到百万门槛。但这点钱,
填这个药费窟窿,根本不够看。”老猫继续道,“他这几年,几乎把所有的钱都砸进去了,
还欠了不少外债。信用卡刷爆了好几张,还借了高息的网贷,利滚利,雪球越滚越大。最近,
应该是被催债的逼急了,而且他母亲的药,好像也快断了。”“药快断了?
”靳砚舟捕捉到这个关键信息。“嗯。他之前一直通过一个固定的、有特殊渠道的药代拿药。
但最近那个药代好像出了点事,渠道断了。正规渠道买,价格更高,而且审批流程长,
他等不起。他母亲停药超过两周,病情就会急剧恶化。
”老猫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唏嘘,“所以,他急需一大笔现金,
一方面还一部分***缓解压力,更重要的是,要立刻找到新的、能稳定供药的渠道,
这需要一大笔‘打点费’和预付款。八十万,估计就是他的救命稻草。”原来如此!
靳砚舟握着手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发白。
一个为了母亲倾家荡产、甚至不惜让心**去榨取另一个男人钱财的“孝子”?
多么感人至深的故事!多么伟大的爱情!多么……令人作呕的卑劣!沈确的“困难”,
不是破产,不是堵伯,而是这份沉重到足以压垮任何普通人的“孝心”!而虞晚,
就是那个甘愿为他牺牲一切、甚至不惜践踏别人尊严和真心的“痴情女”!“那个药代,
叫什么?怎么联系?”靳砚舟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。“叫‘老鬼’,真名不知道。
行踪很飘忽,只做熟客。沈确之前都是通过一个中间人联系他。那个中间人叫‘阿炳’,
在城南旧货市场那边有个摊位,明面上卖二手电器。”老猫报出了一个地址,“靳哥,
你……想怎么做?”“怎么做?”靳砚舟嘴角勾起一个毫无温度的弧度,
眼中闪烁着残忍而兴奋的光芒,“当然是……帮他一把。让他这份‘孝心’,
彻底变成压死他的最后一根稻草。”他挂了电话,在狭小的房间里踱步。一个计划,
一个阴毒而精准的计划,在他脑海中迅速成型。沈确现在最怕什么?最需要什么?
最依赖什么?怕母亲断药!需要钱和药!依赖那个叫“老鬼”的药代!那就……断了他的药!
掐灭他所有的希望!靳砚舟拿起那部诺基亚,再次拨通老猫的号码:“老猫,
再帮我做两件事。第一,找到那个‘阿炳’,不管你用什么方法,让他‘消失’几天,
或者让他‘忘记’怎么联系‘老鬼’。第二,给我查清楚‘老鬼’的底细,他喜欢什么,
怕什么,有什么把柄。我要亲自‘拜访’他。”“明白,靳哥。‘阿炳’那边好办,
吓唬一下就行。‘老鬼’……这人有点油,我尽快。”老猫应承下来。接下来的几天,
靳砚舟像一头蛰伏在阴影里的狼,耐心地等待着。他辞掉了工作,
用仅剩的积蓄维持着这个简陋的巢穴。他不再去想订婚宴的烂摊子,
不去想父母可能的担忧和失望,他所有的精神,所有的意志,
都聚焦在如何摧毁沈确和虞晚这件事上。仇恨成了他唯一的食粮和动力。老猫的效率很高。
第三天傍晚,消息传来:“阿炳”被几个“热心市民”举报他摊位上的旧电器有安全隐患,
被市场管理部门勒令停业整顿一周,人也被带去“协助调查”了,暂时联系不上。
至于“老鬼”,老猫摸清了他的活动规律和一个致命的把柄——他有个正在国外读书的儿子,
身份经不起深查。时机到了。靳砚舟换上一身不起眼的深色夹克,戴上帽子和口罩,
像一个普通的夜归人,融入了城市的夜色。他按照老猫给的地址,
来到城郊结合部一个管理混乱的城中村。七拐八绕,
在一栋散发着霉味和油烟味的握手楼深处,他敲响了一扇贴着褪色“福”字的铁门。
门开了一条缝,露出一张警惕、油腻的中年男人的脸,眼神浑浊,
带着常年混迹底层的狡黠和凶悍。“找谁?”声音沙哑。“找‘老鬼’谈笔生意。
”靳砚舟压低声音,帽檐下的眼睛锐利如鹰隼,“大生意。关于‘诺维生’的。
”门后的男人——老鬼,眼神瞬间锐利起来,上下打量着靳砚舟,带着审视。“我不认识你。
谁介绍的?”“阿炳‘休息’了。”靳砚舟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,“他让我直接来找你。
沈确医生的药,断了。”老鬼的脸色微微一变。阿炳是他和沈确之间的重要纽带,阿炳出事,
沈确的药自然就断了。他盯着靳砚舟看了几秒,似乎在判断真假和风险,
最终还是侧身让开:“进来。”房间很小,堆满了杂物,空气污浊。靳砚舟走进去,
反手关上门,隔绝了外面的喧嚣。“沈确那小子,药钱凑齐了?
”老鬼大喇喇地坐在一张破旧的沙发上,点燃一支劣质香烟。“钱不是问题。
”靳砚舟站在房间中央,没有坐下的意思,帽檐下的目光冰冷地锁定老鬼,“问题是,
你以后不能再给他供药。一针都不行。”“什么?”老鬼一愣,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
嗤笑出声,“小子,**谁啊?断我财路?你知道沈确那小子现在多急吗?
他老娘等着药救命呢!他可是我的老主顾……”“正因为他是你的老主顾,所以,才要断。
”靳砚舟打断他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,“他给你多少钱一针?四万?
四万五?我给你六万。条件就是,从今天起,你‘老鬼’这个人,还有你所有的渠道,
对沈确来说,彻底消失。他联系不上你,你也找不到他。明白吗?”六万?
老鬼浑浊的眼睛里瞬间爆发出贪婪的光芒。这比他卖给沈确的价格高了一大截!但随即,
警惕心又占了上风:“你……你到底想干什么?沈确得罪你了?”“这不关你的事。
”靳砚舟向前逼近一步,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让老鬼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,“你只需要回答,
做,还是不做?六万一针,预付十针的钱。或者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陡然变得森寒,
“我让你那个在墨尔本读商科的儿子,因为‘非法滞留’和‘提供虚假材料’,被立刻遣返,
并且永远列入黑名单。你选。”老鬼脸上的贪婪瞬间凝固,
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惊恐和难以置信!他儿子在国外读书的事,是他最大的秘密和软肋!
眼前这个神秘的男人,竟然知道得这么清楚!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老鬼指着靳砚舟,
手指都在哆嗦,香烟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。“六十万,现在就可以转给你。
”靳砚舟拿出一个不记名的银行卡,“密码六个零。拿了钱,按我说的做。否则,
你儿子明天就会收到移民局的‘问候’。”他晃了晃手机,
屏幕上赫然是一张他儿子在国外的清晰照片和部分身份信息。恐惧彻底压倒了贪婪。
老鬼看着那张银行卡,又看看靳砚舟手机上的照片,额头上冷汗涔涔而下。
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男人有能力做到他说的。为了儿子,他别无选择。“……我做!
”老鬼几乎是咬着牙,从喉咙里挤出这两个字,带着屈辱和恐惧,“钱给我!
我……我今晚就‘消失’!沈确……沈确再也找不到我!
”靳砚舟将银行卡丢在油腻的茶几上,像丢给一条狗一块骨头。“记住你的话。
如果让我知道沈确还能从你这里拿到一针药……”他最后看了老鬼一眼,
那眼神冰冷得让老鬼如坠冰窟,“后果,你承担不起。”说完,
他不再看瘫软在沙发上的老鬼一眼,转身拉开门,身影迅速消失在门外昏暗的楼道里。门内,
老鬼颤抖着手拿起那张银行卡,脸上没有丝毫得到巨款的喜悦,只有一片死灰般的恐惧。
他知道,他惹上了一个极其可怕的人物。沈确……完了。靳砚舟走出城中村,
夜风带着垃圾的腐臭味吹来。他摘下口罩,深深吸了一口这污浊的空气,
却感觉前所未有的畅快。第一步,成了。他拿出那部诺基亚,
拨通了老猫的另一个号码:“盯着沈确家和他母亲住的疗养院。我要第一时间知道,
他母亲断药后的反应,还有沈确……崩溃的样子。”电话那头传来老猫低沉的声音:“放心,
靳哥。眼睛都盯着呢。”靳砚舟挂了电话,抬头望向城市中心那片璀璨却冰冷的灯火。沈确,
你的“孝心”,你的“困难”,现在,才刚刚开始。好好享受,
我为你准备的这份“大礼”吧。他嘴角那抹冰冷而残酷的笑意,在夜色中无声地扩大。
第四章三天后,城郊一家环境清幽但设施略显陈旧的私立疗养院。沈确像一头焦躁的困兽,
在母亲病房外的走廊里来回踱步。他双眼布满血丝,头发凌乱,
昂贵的西装外套皱巴巴地搭在手臂上,早已失去了往日的精英派头。他手里紧紧攥着手机,
屏幕因为频繁的解锁和拨号而微微发烫。“对不起,
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……”“对不起,
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……”冰冷的电子女声一遍遍重复,像钝刀子割着他的神经。阿炳!
老鬼!这两个他赖以维系母亲生命的救命稻草,竟然同时失联了!阿炳的摊位被查封,
人不知所踪。老鬼的电话永远打不通,他之前知道的几个可能的落脚点,也人去楼空,
仿佛人间蒸发!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!”沈确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,
指甲深深陷入头皮。母亲的特效药“诺维生”,已经断供整整三天了!按照医生的说法,
停药超过一周,母亲的呼吸肌和心肌功能就会开始不可逆地加速衰竭!钱!他需要钱!
需要立刻找到新的药源!可是,他所有的信用卡都刷爆了,网贷的催债电话一个接一个,
像索命的恶鬼。他尝试联系其他可能有门路的同行,但要么是渠道不稳风险太大,
要么就是开出了他根本无法承受的天价!八十万!他之前算过,八十万勉强能支撑几个月,
让他喘口气,找到新的办法。可现在……八十万没了!虞晚那边……想到虞晚,
沈确的心猛地一抽,订婚宴上的闹剧他后来听说了,靳砚舟那疯子竟然动手打了虞晚!
他既心疼虞晚的遭遇,又绝望于那笔救命钱的彻底落空!“沈医生!沈医生!快!
3号床病人情况不对!”一个护士惊慌地从病房里跑出来喊道。沈确的心瞬间沉到谷底!
他猛地冲进病房。病床上,他母亲原本就瘦弱不堪的身体此刻正剧烈地抽搐着,
脸色呈现出一种可怕的青紫色,嘴巴大张着,
喉咙里发出“嗬嗬”的、如同破风箱般的艰难喘息声,眼神涣散,充满了濒死的痛苦!“妈!
妈!”沈确扑到床边,声音都变了调,“医生!快叫医生!”值班医生和护士迅速赶来,
一阵手忙脚乱的抢救。吸氧、注射急救药物……几分钟后,母亲的抽搐才勉强平复下来,
但呼吸依旧微弱而急促,脸色灰败,仿佛生命力正在被急速抽离。“沈医生,
”值班医生把沈确拉到一边,脸色凝重地压低声音,“***的情况……非常不乐观。
这是典型的呼吸肌无力加重,随时可能呼吸衰竭!‘诺维生’必须立刻续上!再拖下去,
神仙也难救!”沈确的身体晃了晃,眼前阵阵发黑。他死死抓住医生的胳膊,
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肉里,声音嘶哑绝望:“药……药在哪里?求求你,
告诉我哪里能买到药?多少钱都行!多少钱我都给!”医生无奈地摇摇头,
眼神带着同情:“沈医生,你是业内人士,应该清楚。这种特殊渠道的药……现在风声紧,
正规途径审批太慢,黑市……唉,没有可靠的人引荐,有钱也未必买得到真货,
还可能惹上**烦。而且,就算现在找到药,
***的身体……也未必能承受下一次的恶化了。”医生的话,像最后的宣判,
彻底击垮了沈确。他失魂落魄地走出病房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身体无力地滑坐到地上。
走廊里消毒水的味道刺鼻,混合着他身上绝望的汗味。他双手捂着脸,
压抑的、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呜咽声从指缝里漏出来,肩膀剧烈地耸动着。
完了……一切都完了……妈妈……虞晚……钱……药……所有的希望,都在这一刻彻底崩塌。
巨大的绝望和恐惧像冰冷的潮水,将他彻底淹没。他从未感觉如此无助,如此渺小。
就在这时,他口袋里的手机震动起来。不是催债的号码,
是一个他此刻最不想看到、却又带着一丝病态期盼的名字——虞晚。
沈确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,犹豫了几秒,最终还是颤抖着手指,划开了接听键。他需要钱,
他需要任何一根救命稻草!“喂……晚晚?”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才传来虞晚的声音,
同样带着疲惫和一种强撑的平静:“沈确哥……你,你还好吗?阿姨……阿姨怎么样了?
”她的声音有些小心翼翼,似乎怕**到他。听到虞晚的声音,想到她为了自己遭受的屈辱,
沈确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,但更多的是一种溺水者抓住浮木的急切。“晚晚……”他哽咽着,
几乎泣不成声,“我妈……我妈快不行了……药断了……我找不到药……我找不到阿炳,
找不到老鬼……他们都不见了!晚晚,我该怎么办?我该怎么办啊!”他像个无助的孩子,
对着电话那头的虞晚宣泄着崩溃的情绪。电话那头,虞晚的心揪紧了。
她能想象沈确此刻的痛苦和绝望。订婚宴的阴影还在,
靳砚舟那疯子最后那句“买棺材吧”如同诅咒般在她耳边回响,让她夜不能寐。
但听到沈确的哭声,她心底那份对沈确的爱怜和愧疚又占了上风。“沈确哥,你别急,
你别急……”虞晚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一些,“钱……钱的事,
我再想想办法……靳砚舟那个**!都是他害的!要不是他……”“钱!晚晚!
我现在需要钱救命!”沈确像是抓住了唯一的希望,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不顾一切的疯狂,
“八十万!不,可能更多!晚晚,你能不能再找他?找他借?或者……或者求他?
他那么有钱!他以前那么爱你!他一定会心软的!晚晚,求求你!救救我妈!救救她!
”他语无伦次,把所有的压力都抛给了虞晚。虞晚拿着手机,僵住了。找靳砚舟?借钱?
求他?那个在订婚宴上像恶魔一样暴怒,当众把她打得鼻青脸肿,丢尽脸面的男人?
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还有些隐隐作痛的脸颊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。
恐惧和屈辱瞬间淹没了她。“沈确哥……我……”虞晚的声音带着颤抖,
“我……我不敢……他……他恨死我了……他那天……”“晚晚!那是我妈啊!
”沈确在电话那头嘶吼起来,声音里充满了绝望的指责,“你难道要看着她死吗?
就因为你怕他?晚晚!你以前不是这样的!你说过为了我什么都愿意做的!晚晚!求你了!
去求求他!跪下求他!他想要什么我都答应!只要他肯借钱!晚晚!!
”沈确的哭喊声如同魔音穿脑,带着一种道德绑架的疯狂。虞晚被吼得浑身发抖,
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。一边是沈确和他濒死的母亲,
一边是靳砚舟那如同深渊般的恨意和可能的羞辱……她感觉自己被撕成了两半。
“我……我试试……”最终,对沈确的爱和那份沉重的愧疚感,压倒了恐惧。她咬着牙,
声音细若蚊呐,“我……我去找他……试试……”“谢谢你晚晚!我就知道!
我就知道你对我最好!”沈确的声音瞬间充满了狂喜和希望,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,
“快!一定要快!我妈等不起了!晚晚,全靠你了!”挂了电话,
虞晚瘫坐在自己凌乱的房间里,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