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代言情 23941字 已完结
男女重点人物分别是【丫丫王建军】的穿越重生小说《铁栅栏外的春天》,由网络作家“同里闲人”倾情创作,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,本站无广告干扰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3941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2-10 11:17。在本网【kjpai.cn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王建军却给了她一巴掌:“不能喝!会生病的!”丫
一2018年的夏天来得格外早,六月初就飙到了三十五度。
王建军蹲在工地的钢筋堆旁啃馒头,汗水顺着安全帽的系带往下淌,在下巴尖汇成水珠,
砸在满是泥点的工装裤上,洇出深色的圆斑。“建军,听说没?隔壁纺织厂的老张,
儿子在学校被人打了,脑震荡。”同村的李国强凑过来,手里攥着半瓶冰红茶,
“那几个小兔崽子,就因为老张儿子穿了双带破洞的球鞋。”王建军咬馒头的动作顿了顿,
喉结滚了滚:“知道了。”他的声音有点哑,早上拌砂浆时吸了太多灰。
晚上躺在工棚的大通铺里,王建军翻来覆去睡不着。手机屏幕亮着,
是女儿丫丫班主任发来的消息:“丫丫爸爸,孩子最近总说头晕,体育课也跟不上,
您抽空带她去医院看看吧。”他摸出枕头下的存折,
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看——上面的数字离丫丫下学期的学费还差一大截。
工头说这周末结工钱,可他心里没底,上次拖欠的工资还压着三个月。凌晨三点,
工棚外传来争吵声。王建军披衣出去,看见老张被两个穿保安服的人架着,
嘴里骂骂咧咧:“我儿子在你们学校被欺负,你们校长还说‘一个农民工的娃,
别给学校添乱’?我cnm的!”老张的胳膊上青一块紫一块,眼镜片碎了一片,
王建军赶紧上前拉住:“老张,别冲动!”“冲动?”老张甩开他的手,眼睛红得像要滴血,
“我儿子现在还在医院躺着!那帮**的家长,说赔两千块钱了事,还说我讹钱!
”王建军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。他想起丫丫上周视频时说:“爸,
班里的同学笑我书包破,说我是捡垃圾的。”当时他还安慰说:“别理他们,
咱好好学习就行。”天亮时,王建军揣着仅有的三百块钱,跟工头请了假。他没敢坐高铁,
买了张绿皮火车的站票,晃了六个小时才到老家县城。医院里,丫丫正趴在病床上写作业,
额头上贴着纱布。班主任说她是在操场被同学推搡,摔在了单杠上。王建军摸着女儿的头,
手止不住地抖:“疼不疼?”丫丫摇摇头,小声说:“爸,我没事。张老师说,
推我的那个同学爸爸是教育局的,他妈妈来医院送了水果,说让我别告诉校长。
”王建军猛地站起来,拳头攥得咯吱响。他找到那个同学的妈妈,
对方正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涂指甲油,瞥了他一眼:“农民工?有事?
”“你儿子把我女儿推倒了,必须道歉。”王建军的声音在发抖。女人嗤笑一声:“道歉?
你知道我老公是谁吗?信不信让你在县城待不下去?”她扬手想拍王建军的脸,
却被他一把攥住手腕。“我女儿要是有后遗症,我s了你全家。”王建军的眼睛里没有光,
只有一片死寂的红。二丫丫出院那天,王建军没回工地。他在县城租了间民房,月租一百五,
窗户正对着菜市场的垃圾堆。他找了份送外卖的活,电动车是二手的,刹车不太灵,
他用红绳在车把上缠了三圈,说这样“能拴住运气”。每天早上五点,他就骑着车去取餐,
晚上十点才收工。有次暴雨天,他在路口摔了一跤,汤洒了一身,
被顾客指着鼻子骂了半个小时,最后一分钱没拿到,还赔了餐费。回到出租屋,
看见丫丫在灯下给她缝补破了的校服,针脚歪歪扭扭,像条爬不动的虫子。“爸,
我明天不想去学校了。”丫丫低着头,“他们说我爸是送外卖的,是臭要饭的。
”王建军没说话,默默脱下湿透的衣服,露出背上的擦伤。
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里面是两个肉包子:“吃吧,热乎的。”第二天,
王建军送丫丫去学校。在校门口,他撞见那个教育局领导的老婆,正指着丫丫骂:“野种,
离我儿子远点!”王建军把丫丫护在身后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水果刀——那是他切西瓜用的,
刀刃上还沾着点西瓜汁。“再骂一句试试。”女人吓得尖叫,引来一群人围观。
校长匆匆赶来,对着王建军训斥:“你干什么!想恐吓家长?赶紧把刀放下!
”“我女儿在学校被欺负了三个月,你们不管。现在她妈跑了,我一个人带孩子,
你们还想怎么样?”王建军的声音嘶哑,“今天要么他给我女儿道歉,
要么我让他这辈子都没法道歉。”他的手在抖,但刀握得很稳。
有个围观的老太太叹着气:“这不是去年在工地上救过人的老王吗?
听说当时为了救一个掉脚手架的,自己摔断了腿。”人群里开始窃窃私语。
教育局领导的老婆脸色发白,拉着儿子就想走,却被王建军拦住:“道歉。
”那男孩怯生生地说了句“对不起”,声音比蚊子还小。王建军这才收了刀,
蹲下来对丫丫说:“听见了吗?以后谁再欺负你,爸就在校门口等着。”那天下午,
王建军被警察带走了。警察说他持刀恐吓,要拘留十五天。他在看守所给李国强打了个电话,
让他帮忙照看下丫丫。“建军,你傻啊!跟那帮人较什么劲?”李国强在电话那头叹气,
“我听说纺织厂要裁员,我可能也要回老家了。”王建军望着铁栅栏外的天空,
天上飘着朵云,像丫丫爱吃的棉花糖。他笑了笑:“国强,你说咱这辈子,
是不是就只能这样了?”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,传来一句:“至少,咱没让孩子饿着。
”三从看守所出来时,丫丫正站在门口等他,手里捧着个饭盒。“爸,这是张奶奶给的饺子,
她让我给你热着。”张奶奶是隔壁的独居老人,靠捡废品过活,总给丫丫送些吃的。
王建军摸了摸女儿的头,发现她剪了短发,像个小男孩。“头发怎么剪了?”“张奶奶说,
短头发凉快,还不用天天梳。”丫丫仰着脸笑,露出缺了颗门牙的豁口。
王建军的眼眶有点热。他找了份在屠宰场的活,凌晨三点上班,下午三点下班,
虽然腥臭味洗不掉,但工资比送外卖高。每天回家,他都先在门口把衣服脱了,
用塑料袋包好,才敢进门。丫丫的成绩越来越好,班主任说她有希望考上县重点。
王建军把这个消息刻在了屠宰场的柱子上,每天擦一遍,柱子上的字越来越深,
像道永远不会愈合的疤。2019年冬天,下了场大雪。王建军下班回家,
看见张奶奶躺在雪地里,手里还攥着个矿泉水瓶。他赶紧把老人送到医院,
医生说老人是脑溢血,要立刻手术,押金要五万。王建军摸遍了全身,只有三千块。
他跪在医生面前,磕了三个响头:“医生,求您救救她,我一定还钱!
”他去跟屠宰场老板借钱,老板骂他:“你疯了?一个捡垃圾的老太太,值得你这么拼?
”他去跟亲戚借,亲戚关着门说:“老王,你自己都快养不活了,别逞能。”最后,
他去了教育局门口,等那个领导出来。领导看见他,皱着眉:“又是你?想干什么?
”“我要借五万块,救一个老人的命。”王建军的声音冻得发僵,“我可以给你打工,
免费打三年。”领导像看疯子一样看他:“滚。”那天晚上,张奶奶还是走了。
王建军在她的破屋里翻出个铁盒子,里面有张泛黄的照片,是个穿军装的年轻人。
张奶奶的日记里写着:“1953年,他说打完仗就回来娶我,可我等了六十年。
”王建军把照片揣进怀里,对丫丫说:“以后,咱把张奶奶的废品摊接过来吧,
每天放学捡点瓶子,能攒点学费。”丫丫点点头,
把冻得通红的小手塞进王建军的大手里:“爸,我不冷。”四2020年春天,疫情来了。
屠宰场停工,王建军没了收入。他和丫丫靠捡废品过活,每天走街串巷,
丫丫的书包里总装着个蛇皮袋,放学后就跟着他一起翻垃圾桶。有天,
他们在垃圾桶里捡到一箱过期的牛奶,丫丫高兴地说:“爸,加热一下还能喝!
”王建军却给了她一巴掌:“不能喝!会生病的!”丫丫哭了,王建军也哭了。他抱着女儿,
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,哭得像头受伤的野兽。后来,社区给他们送了些米和油,
说王建军之前在工地救人的事被报道了,有人匿名捐了钱。王建军拿着那笔钱,
一半给丫丫买了新书包和习题册,一半捐给了社区,说给更需要的人。“爸,
你为什么要捐出去?”丫丫不解。“因为咱还有手,能干活。”王建军摸着她的头,
“人活着,不能光想着自己。”秋天的时候,丫丫考上了县重点。开学那天,
王建军骑着那辆刹车不灵的电动车送她,车把上的红绳已经磨得发白。“爸,等我考上大学,
就带你去城里住,再也不用捡垃圾了。”丫丫的眼睛亮晶晶的。王建军笑了,
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:“好,爸等着。”电动车驶过菜市场,
张奶奶的废品摊已经换了新主人,是个瘸腿的男人,看见他们,笑着挥了挥手。
阳光穿过树叶,在地上洒下斑驳的光影,像撒了一地的金子。王建军忽然想起很多年前,
他刚从老家出来打工,在火车上认识一个老头,老头说:“人这一辈子,就像趟浑水,
你可以脏了脚,但不能脏了心。”当时他不懂,现在看着身边叽叽喳喳的女儿,突然就懂了。
铁栅栏外的春天,其实早就来了。五丫丫上高中的那年,
王建军在县城边缘租了个带院的平房。院子里有棵老槐树,张奶奶生前说过,
这树比她岁数都大,能遮风挡雨。他把捡来的废品分类堆在墙角,用塑料布盖着,
怕下雨淋湿了卖不上价。每天天不亮,
王建军就骑着那辆除了铃铛不响哪儿都响的三轮车出去。他不再去翻垃圾桶,
而是跟几个收废品的老乡搭伙,去郊区的工厂收废料。工厂的铁门总锁着,
他们得等门卫换班的空当溜进去,动作跟做贼似的。“建军,你说咱这算不算偷?”有次,
老李举着个锈迹斑斑的铁架子,声音发虚。王建军把一捆废铁丝扔上车,
拍了拍手上的灰:“老板早把这些当垃圾扔了,咱是帮他清理,算做好事。”话虽这么说,
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卫室的灯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有回没留神,被保安逮了个正着。
保安拿着橡胶棍追他们,老李跑得慢,被抽了一棍,疼得直叫唤。王建军回头把保安推倒,
拉着老李就跑,三轮车在坑洼的路上颠得快要散架,车斗里的废铁叮叮当当响,
像在替他们喊救命。跑到安全的地方,两人瘫在地上喘气。老李撸起裤腿,
小腿上青了一大块:“值吗?这点破铁卖不了二十块。
”王建军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,里面是两个馒头,
递过去一个:“丫丫说要买本物理习题册,三十块呢。”老李啃着馒头,
突然笑了:“你说咱这爹当的,为了几十块钱,活得跟耗子似的。”王建军也笑,
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灰:“等孩子出息了,咱就不遭这罪了。”丫丫知道爸在干啥,
却从不明说。她只是每天放学回家,都会把院子扫得干干净净,把废品码得整整齐齐。
有次王建军回来,看见她蹲在槐树下,给一株刚冒芽的小草浇水。“爸,你看,
这草从石头缝里钻出来了。”丫丫指着那点嫩绿色,眼睛发亮。王建军摸了摸她的头,
没说话。他想起自己小时候,在老家的田埂上,也总爱蹲在地里看草。娘说,草的命最贱,
也最硬,啥时候都能活。六高二那年,丫丫的班主任找到王建军,
说丫丫有机会保送市里的重点大学,但得参加一个夏令营,学费要五千块。
王建军捏着那张通知,指节泛白。五千块,够他收三个月废品的。
他去跟工厂的老板预支工资,老板叼着烟,吐了个烟圈:“老王,不是我说你,
丫头片子读那么多书干啥?早点嫁人换点彩礼,不比啥都强?”王建军攥紧了拳头,
指甲嵌进肉里:“我女儿跟别人不一样。”从工厂出来,他骑着三轮车在街上游荡。
路过一家当铺,他停下了。车座底下有个红布包,里面是他娘留给他的银镯子,
说是祖上传下来的,他一直没舍得卖。当铺的老板掂着镯子,眯着眼看:“成色一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