婆婆嫌我菜烧得烂,我开餐馆月入百万

婆婆嫌我菜烧得烂,我开餐馆月入百万

作者: 小米扛枪

短篇言情 已完结

男女主角分别是【张翠芬蔚蓝高铭】的穿越重生小说《婆婆嫌我菜烧得烂,我开餐馆月入百万》,由新晋小说家“小米扛枪”所著,充满了奇幻色彩和感人瞬间,本站无弹窗干扰,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29471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2-29。在本网【kjpai.cn】上目前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牌子的小店。店面不大,也就三十来平米。以前应该是一家杂

1红木圆桌上,十二道菜摆得整整齐齐。松鼠鳜鱼的酱汁还冒着热气。

水晶肘子在灯下泛着油光。今天是高铭的三十岁生日,我在厨房里闷头忙了五个小时,

汗水把额前的头发都打湿了,一绺一绺地贴在皮肤上,有些痒。婆婆张翠芬坐在主位,

她是我这个家的绝对权威。她慢悠悠地拿起象牙筷子,在一桌子亲戚的注视下,

伸向了那盘离她最近的清蒸鲈鱼。这是我特意起了个大早,去码头上挑的最新鲜的活鱼。

她夹了一小块雪白的鱼腹肉,放进嘴里。只嚼了两下,她的眉头就拧成了一个疙瘩,

像是吃到了什么脏东西。“呸。”一小团鱼肉被她吐在了桌边的空碟里,声音不大,

却像一记耳光,扇在饭桌上所有人的脸上。“啪”的一声,象牙筷子被重重拍在桌上。

“蔚蓝!你过来!”张翠芬的声音不高不低,却带着一股子冷气,让整个饭桌瞬间安静下来。

原本还在说笑的几个亲戚,都停了嘴,齐刷刷地看着我。

我正端着最后一碗菌菇汤从厨房出来,脚下像被钉住了。“这鱼是腥的,肉是老的。

你是不是存心不想让大家好好过生日?”她眼皮一翻,毫不客气地质问。

丈夫高铭立刻打圆场:“妈,蔚蓝忙了一天了,可能有点失误。来,您尝尝这个肘子,

炖得很烂糊。”“失误?她嫁到我们高家三年,哪天不是失误!

”张翠芬根本不理会高铭的台阶,反而提高了音量,指着满桌的菜,“你们大家伙儿都看看,

这菜有一个能下嘴的吗?盐不是盐,味不是味的!”她的手指头几乎要戳到我的脸上。

“养条狗还知道冲主人摇尾巴,娶个媳妇回来,连顿像样的饭都不会做!

我高家的脸都让你给丢尽了!”我站在厨房门口,身上的围裙还沾着星星点点的面粉。

我看着高铭,我的丈夫。我希望他能为我说一句话,哪怕只是一句“她很辛苦了”。他没有。

他躲开了我的眼神,反而压低声音对我说道:“妈说得对,你确实该多学学。别顶嘴,

快去给妈倒杯茶,道个歉。”他的话像一把小锤子,轻轻一下,

就把我心里最后一点期望敲碎了。我看着他,看着婆婆,

看着饭桌上那些亲戚们或同情或看好戏的眼神。他们这一家人,脸上都带着理所当然的表情。

仿佛我天生就该受着,天生就该被这样指责。三年了。我每天变着花样给他们做饭,

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,辞掉了自己的工作,一心一意地做个好妻子,好儿媳。可我得到的,

就是这个。我没说话。我走到餐桌旁,在所有人的注视下,默默地解开了系在身后的围裙。

那是一条蓝色的棉布围裙,上面绣着一朵小小的向日葵,是我自己绣的。

我把它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了旁边一把空着的椅子上。然后,我拿起自己的包,转身,

朝着门口走去。“你干什么去!”张翠芬在我身后厉声喊道,

声音里充满了被挑战权威的愤怒。高铭也急了:“蔚蓝,你闹什么脾气!快跟妈道歉!

”我停下脚步,手握住了冰凉的门把手。我没有回头。“出去吃。”说完这三个字,

我拉开门,走了出去,把那一屋子的错愕和喧哗,重重地关在了身后。2海临市的夜晚,

风是咸的。我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,高跟鞋踩在人行道上,发出“咯噔、咯噔”的响声,

像是踩在我的心上。我不知道该去哪里。这个城市很大,万家灯火,却没有一盏是为我亮的。

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,不用看也知道是高铭打来的。我不想接。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,

什么都不想听。我嫁给高铭的时候,以为自己嫁给了爱情。他对我温柔体贴,

会记得我的生日,会给我买我喜欢吃的甜点。可我忘了,爱情落到柴米油盐里,是会变质的。

尤其是当这份爱情里,还夹着一个强势的婆婆。张翠芬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我。

她觉得我出身普通,配不上她那个在事业单位上班的“优秀”儿子。婚后,她更是处处挑剔。

嫌我地拖不干净,嫌我衣服叠不整齐,嫌我说话声音太大。最多的,还是嫌我菜烧得烂。

其实我的手艺,是跟外婆学的。外婆是老家那边出了名的巧手,一道家常的红烧肉,

能做出让人吞掉舌头的味道。我虽然只学了皮毛,但在朋友同事里,也算得上是拿得出手的。

可在张翠芬嘴里,就成了一无是处。今天咸了,明天淡了。今天火大了,明天不入味。

我以为,只要我做得足够好,总有一天能捂热她的心。所以我加倍努力,买最贵的菜谱,

看美食节目,把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厨房那一亩三分地里。可我错了。

她不是嫌我菜做得不好,她只是嫌我。我做得再好,她也能挑出错来。路过一个烧烤摊,

孜然和辣椒的香味钻进鼻子里。我才想起来,自己忙了一整天,晚饭一口都还没吃。

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。我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,从包里拿出手机。十几个未接来电,

全是高铭的。还有几条微信。“蔚蓝,你跑哪去了?快回来,别让亲戚们看笑话。

”“妈也是为了你好,她就是嘴上厉害,你服个软就过去了。”“你再不回来,我真生气了!

”我看着那些文字,只觉得一阵阵地发冷。他从来都不明白,我气的不是婆婆的刻薄,

而是他的沉默和默认。我把他的电话拉进了黑名单,微信也删了。做完这一切,

我心里反而空落落的。像是拔掉了一颗烂了很久的牙,疼,但更多的是一种解脱。

眼泪毫无预兆地掉了下来。我不想哭的,可就是忍不住。三年的委屈,像决了堤的洪水,

一下子全涌了上来。一个穿着环卫工衣服的大妈,提着扫帚路过,看到我,犹豫了一下,

递过来一张纸巾。“姑娘,别哭了。啥事儿都别往心里去,没啥过不去的坎。

”她的话带着浓重的本地口音,却很暖。我接过纸巾,说了声“谢谢”。“快回家吧,

家里人该着急了。”大妈又说。家?我抬起头,看着眼前的高楼大厦,灯火辉煌。

我没有家了。那个地方,我不想再回去了。我擦干眼泪,站起身。我得找个地方住下,然后,

好好想想以后该怎么办。我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活了。3我在一家快捷酒店住了一晚。

第二天醒来,眼睛肿得像两个核桃。我看着镜子里那个憔悴的自己,突然觉得很陌生。

这就是我,蔚蓝。三十二岁,没有工作,没有存款,现在连家也没了。我打开手机,

高铭的微信好友申请弹了出来,附加消息是:“蔚蓝,我们谈谈。”我点了拒绝。

没什么好谈的了。在昨天他让我跟婆婆道歉的那一刻,我们之间就已经完了。

我需要冷静下来,规划一下我的未来。首先,我需要钱。我的嫁妆,

还有这几年零零碎碎存下的一点私房钱,加起来不到十万。这点钱,在这个城市里,

可能连一个厕所都买不起。我得找份工作。可我已经脱离社会三年了。我以前是做会计的,

现在那些软件和法规,肯定都更新换代了。我还能做什么?我脑子里一片空白。一上午,

我都在网上漫无目的地刷着招聘信息。行政、文员、销售……看着那些要求,

我发现自己好像什么都做不了。心里越来越慌。中午,肚子饿得咕咕叫。我点了份外卖,

一份宫保鸡丁盖饭。饭送来的时候,已经有些凉了。我扒拉了两口,

只觉得满嘴的油腻和调料味,难以下咽。我突然很想念外婆做的菜。外婆走得早,

但她的味道一直留在我心里。她总说,做菜和做人一样,要用心。心到了,味道自然就到了。

她留下过一本手写的食谱,用毛笔字写在泛黄的宣纸上,用蓝布包着。那是我最宝贵的嫁妆。

张翠芬一直不知道,那本破破烂烂的册子,对我来说有多重要。食谱……做菜……一个念头,

像一颗小小的火星,突然在我脑子里亮了一下。我为什么不能靠做菜来养活自己?

张翠芬不是嫌我菜烧得烂吗?高铭不是也觉得我一无是处吗?那我就做给别人吃。

让别人来评判,我蔚蓝做的菜,到底烂不烂!这个想法一冒出来,就像疯长的野草,

再也压不下去了。对,我要开一家餐馆。一家小小的,属于我自己的餐馆。

这个决定听起来有些疯狂。我没有经验,没有多少本钱。可在那一刻,

我心里却前所未有地踏实。我仿佛看到了外婆站在灶台前,围着围裙,冲我微笑。

她的眼神在说:去吧,孩子,用心去做。我立刻打开电脑,开始搜索关于开餐馆的信息。

选址、办证、装修、采买……一条条看下来,繁琐又复杂。但我不怕。

比起在那个家里日复一日的压抑和忍耐,这些困难,根本不算什么。下午,

我回了一趟“家”。高铭和张翠芬都不在。我猜他们以为我闹够了,自己会回去。

我走进卧室,迅速地收拾我的东西。其实也没什么可收拾的,大部分衣服首饰都是高铭买的,

我一样都不要。我只带走了我的证件,还有那个用蓝布包着的,外婆留下的食谱手记。

临走前,我看到梳妆台上放着我们的结婚照。照片上的我笑得很甜,依偎在高铭身边,

满眼都是对未来的憧憬。我拿起相框,把照片抽了出来。然后,我从中间,把它撕成了两半。

我把属于我的那一半放进包里,把高铭的那一半,留在了桌上。做完这一切,

我拉着小小的行李箱,没有一丝留恋地走出了那个我生活了三年的地方。这一次,

是真的告别了。4离开高家后,我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租房子。

我在城南的老城区找到了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子。这里虽然旧,但生活气息浓厚,

菜市场、小杂货店一应俱全,租金也便宜。安顿下来后,我就开始满世界地找店铺。

我的钱不多,市中心的繁华地段想都不用想。我只能往那些偏僻的,

租金便宜的犄角旮旯里钻。我每天骑着一辆共享单车,穿梭在海临市大大小小的巷子里。

城南有一条叫“落霞街”的老街,名字很好听,地方却很破败。

街道两旁的房子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建筑,墙皮剥落,露出里面的红砖。街上的行人很少,

大多是住在附近的老人家。我就是在这里,看到了一家挂着“旺铺**”牌子的小店。

店面不大,也就三十来平米。以前应该是一家杂货铺,

门口的玻璃门上还贴着褪了色的香烟广告。里面空荡荡的,积了一层厚厚的灰。

我一眼就相中了这里。虽然偏僻,但很安静。而且后面还带一个小小的院子,

正好可以用来当厨房和储物间。我按照**牌上的电话打了过去。房东是个爽快的中年大叔,

听说我要租,很快就赶了过来。“姑娘,你可想好了,我这地方,

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生人。”大叔好心地提醒我。“我想好了,大叔。我就喜欢这儿清静。

”我笑着说。租金谈得很顺利,比我预想的还要便宜。签完合同,拿着那串沉甸甸的钥匙,

我心里的一块大石终于落了地。我给我的小店取名叫“蔚蓝小馆”。简单,直接。这里,

就是我蔚蓝一个人的地盘。接下来是装修。我没钱请装修队,就自己动手。买来涂料,

自己刷墙。白色的墙漆一遍遍盖住原来的陈旧,就像是在覆盖我的过去。

我把店里布置得很简单。原木色的桌椅,是我从二手市场淘来的。一共就四张小方桌,

一张大圆桌。墙上挂了几幅我从网上买的江南水乡的装饰画。

吧台是我自己用砖头和木板砌的,虽然粗糙,但很结实。最花心思的,是厨房。

我咬牙花大价钱买了一套全新的灶具和厨具。我知道,这里将是我未来的战场。

每天从早忙到晚,累得腰都直不起来。晚上回到出租屋,常常是倒在床上一秒就睡着。

可我一点也不觉得苦。身体虽然累,但心是自由的,是充满希望的。这天下午,

我正在店里擦桌子,门口的光线被人挡住了。我抬头一看,居然是张翠芬。

她旁边还站着几个邻居大妈,都是以前住一个小区,经常在一起说三道四的。

她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?我心里咯噔一下。“哟,这不是蔚蓝吗?”张翠芬捏着鼻子,

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我这个破旧的小店,“我还以为你多大能耐呢,离了我们高家,

就跑到这种穷酸地方来开个苍蝇馆子?”她身后的几个大妈也跟着咭咭呱呱地笑起来。

“翠芬姐,你家这儿媳妇,可真是有‘志气’啊。”“就是,放着好好的福不享,

非要出来受这份罪。”我放下手里的抹布,站直了身体,平静地看着她。“这里不欢迎你,

请你出去。”张翠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:“你赶我走?蔚蓝,你别忘了,

你还是我高家的媳妇!你这么做,让我们高家的脸往哪儿搁?”“很快就不是了。

”我冷冷地说,“离婚协议书,我已经寄给高铭了。”张翠芬的脸色瞬间变了。

“你……你敢!”“你看我敢不敢。”我走到门口,拉开玻璃门,做了一个“请”的手势,

“我的店小,容不下您这尊大佛。慢走,不送。”张翠芬气得浑身发抖,指着我的鼻子,

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。最后,她恶狠狠地撂下一句话:“好,蔚蓝,你有种!我倒要看看,

你这个破店,能开几天!不出三天,就得关门大吉!”说完,她带着那群邻居,

像一群得胜的乌鸦,扬长而去。我看着她们的背影,握紧了拳头。三天?张翠芬,你等着瞧。

我不仅要开下去,我还要开得比谁都好。5送走张翠芬那帮人,我心里憋着一股气。这股气,

让**活更有劲了。小馆的筹备工作进入了尾声。桌椅板凳擦得一尘不染,

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也都在开水里煮过,消了毒,亮晶晶地摆在架子上。万事俱备,只差菜单。

我没有打算做什么山珍海味,满汉全席。我就做家常菜,做那些外婆教给我的,

带着记忆和温度的菜。那天晚上,我回到出租屋,第一次郑重地打开了那个蓝布包。

里面是外婆的手记。宣纸已经泛黄,边角都起了毛。翻开来,是外婆那手隽秀的小楷,

一笔一划,记录着她对每一道菜的心得。“红烧肉,五花三层为佳。焯水去腥,

须放姜片与料酒。炒糖色,需用***,小火慢熬,至琥珀色……”看着这些熟悉的文字,

我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。外婆家的厨房里,总有一股淡淡的油烟香。她总是一边做菜,

一边不厌其烦地给我讲解其中的诀窍。我的第一道招牌菜,就做“外婆的红烧肉”。

还有“外婆的蛋炒饭”。外婆说,越是简单的菜,越是考验功夫。一碗好的蛋炒饭,

米饭要粒粒分明,颗颗都裹着金黄的蛋液,入口要干爽,不能油腻。我把手记翻到最后一页。

那里没有菜谱,只有外婆写给我的一段话。“蓝蓝,菜有百味,人生也是。酸甜苦辣,

皆是滋味。无论将来遇到什么难处,都别忘了,好好吃饭。吃饱了,才有力气,走下去。

”我的眼眶一热,眼泪滴在了纸上,迅速晕开了一小团墨迹。外婆,您放心。

我不会被打倒的。我合上手记,深吸了一口气。开业的日子,我选在了一个星期三。没请人,

没放鞭炮,就是简简单单地把门口的红布揭了下来,露出了“蔚蓝小馆”四个字。

我早早地起了床,去菜市场采购了最新鲜的食材。回到店里,我穿上干净的白色厨师服,

系上围裙,站在灶台前。那一刻,我的心里无比平静。我开始动手。洗菜,切菜,备料。

每一个步骤,都严格按照外婆手记里写的那样。当我把第一勺猪油放进烧热的铁锅里,

听着“刺啦”一声响,闻着那股熟悉的油香时,我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。

是外婆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。她穿着一件蓝色的布褂子,头发在脑后挽成一个髻。

阳光从厨房的小窗户照进来,给她镶上了一道金边。这种感觉很奇妙,

就像是外婆在手把手地教我。什么时候下料,火候开多大,盐要放多少,

一切都变得清晰无比。我完全沉浸在了烹饪的世界里。一上午过去了。

红烧肉在砂锅里“咕嘟咕嘟”地炖着,香气已经飘满了整个小店。金黄的蛋炒饭也准备好了。

我还做了一道清炒时蔬,一碗番茄蛋花汤。菜都做好了,可是一个客人都没有。我坐在店里,

看着空荡荡的桌椅,心里有点发慌。落霞街实在是太偏僻了。偶尔有几个行人路过,

也只是好奇地朝里面望一眼,就匆匆走开了。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。中午十二点,一点,

两点……我做的菜,已经从滚烫变得温热,又从温热,变得冰凉。我的心,

也跟着一点点地沉了下去。难道,真的像张翠芬说的那样,我这个店,开不过三天?

我趴在桌子上,看着窗外萧条的街道,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。我这个决定,

是不是太冲动了?6开业第一天,颗粒无收。我把那些没卖出去的菜,自己当了晚饭。

坐在空无一人的店里,嚼着已经冷掉的红烧肉,心里五味杂陈。味道明明很好,

跟外婆做的一模一样。为什么就没有人来吃呢?晚上,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。第二天,

我依旧起了个大早。我告诉自己,不能灰心,万事开头难。可现实又给了我一记重拳。

第二天,依旧没有一个客人。我开始有些绝望了。银行卡里的余额每天都在减少,

房租、水电、食材,样样都是开销。我甚至想,要不要把店关了,及时止损。到了第三天,

情况还是没有任何好转。下午三点多,我正准备收拾东西关门,

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。我抬头一看,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了我的店门口。

车门打开,高铭从车上走了下来。他瘦了些,也憔悴了些,西装穿在身上,显得有些空荡。

他推门走了进来,看到我,眼神很复杂。“蔚蓝,跟我回家吧。”他开口说道,声音沙哑。

我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擦着桌子。“我知道,是我妈做得不对。我已经说过她了。

”他走到我面前,想拉我的手,被我躲开了。“蔚蓝,别闹了,行吗?你一个女人家,

开什么餐馆?你看这里,又破又小,你图什么?”他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。

我停下手里的动作,抬起头,直视着他的眼睛。“高铭,你回去吧。我们已经没关系了。

”“怎么会没关系?我们还没离婚!”他有些激动,“我知道你还在生气。这样,

你把这个店关了,跟我回去。我保证,以后我妈再也不会说你了。”我笑了,笑得有些凄凉。

“保证?你的保证值几个钱?高铭,你从来都不懂我。你以为我开这个店,

是为了跟你赌气吗?”我指着这间小小的店铺,一字一句地对他说:“这里,

是我最后的退路,也是我唯一的希望。我是不会关的。”“你……”高铭气结,说不出话来。

就在这时,门口又传来了张翠芬尖锐的声音。“我就知道你在这里!高铭,你跟她废什么话!

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,直接拖回去!”她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,身后还是那几个邻居大妈。

她们像一群苍蝇,又来嗡嗡叫了。张翠芬看到店里冷冷清清的样子,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。

“哟,怎么样啊,大老板?”她阴阳怪气地说,“这都第三天了吧?生意不错吧?

赚了多少钱啊?说出来让大家也高兴高兴。”她身后的邻居们捂着嘴偷笑。“看吧,

我就说嘛,她那两下子,还想开店?不出三天就得关门!”张翠芬对着邻居们,

声音大得像是故意说给我听。高铭的脸上也有些挂不住,拉了拉她的衣角:“妈,

您少说两句。”“我说错了吗?”张翠芬一把甩开他的手,“蔚蓝,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。

现在,立刻,把这个破店给我关了,滚回去!不然,有你后悔的时候!

”我看着她那副嚣张的嘴脸,心里的火“蹭”地一下就冒了上来。我抄起手边的一把菜刀,

“哐”的一声,剁在了砧板上。整个店里瞬间安静了。所有人都被我吓了一跳。我握着刀柄,

眼睛死死地盯着张翠芬。“滚。”我只说了一个字。张翠芬的脸,白了又青,青了又白。

她大概是没想到,以前那个逆来顺受的蔚蓝,敢这么对她。“你……你反了天了!

”“我再说一遍,从我的店里,滚出去!”我的声音不大,

但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高铭也被我的样子吓到了,赶紧拉着张翠芬往外走。

“蔚蓝,你冷静点!我们走,我们走还不行吗!”那几个邻居大妈,

更是吓得早就躲到了门外。张翠芬被高铭半拖半拽地拉出了店门,

嘴里还不干不净地骂着:“疯了,真是疯了!高铭,这种疯婆子,你还要她干什么!离,

马上就离!”我看着他们狼狈地上了车,开走了。店里又恢复了安静。我松开握着菜刀的手,

才发现手心里全都是冷汗。我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,瘫坐在椅子上。眼泪,

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。我不是在哭他们的绝情。我是在哭我自己的不争气。我的店,

真的要开不下去了。7那天晚上,我做了一个梦。我梦见了外婆。

她还是穿着那件蓝色的布褂子,站在老家的厨房里,微笑着看着我。“蓝蓝,怎么哭了?

”她问我。“外婆,我撑不下去了。”我哭着说,“没有人喜欢吃我做的菜。

”外婆摇了摇头,她走到灶台前,拿起一个鸡蛋,在碗沿上轻轻一磕。“傻孩子。”她说,

“菜的味道,是给懂的人吃的。不是每个人,都有那个福气。”她熟练地打着蛋液,

倒进烧热的油锅里。金***的蛋花迅速在锅里成型,散发出诱人的香味。“记住,用心做。

总会有人,能尝出你心里的味道。”我醒来的时候,天已经亮了。枕头上湿了一片。

外婆的话,还在我耳边回响。用心做。我坐起身,擦干眼泪。是啊,我才刚开始,

怎么能就这么放弃?我爬起来,洗了把脸,重新走进了我的厨房。那天,

我没有像前几天一样,做好了菜等客人上门。我只准备了一道菜的食材。外婆的蛋炒饭。

我要做一碗,全世界最好吃的蛋炒饭。我把隔夜的米饭用手一粒粒地捏散,

确保它们不再粘连。我选了最新鲜的土鸡蛋,只取蛋黄,蛋清留作他用。葱,

只要葱白最嫩的那一小段,切成细细的葱花。没有火腿,没有虾仁,没有多余的配料。

只有米饭,鸡蛋,和葱花。大道至简。我烧热铁锅,倒进一勺猪油。等油温升高,

微微冒烟的时候,我把打散的蛋黄液倒了进去。“刺啦——”蛋液在高温下迅速凝固,

我用锅铲飞快地把它划散,炒成金***的碎末。然后,我倒进米饭。颠勺,

是我跟外婆学的第一门功夫。手腕要用力,但又不能用蛮力。要让锅里的每一粒米饭,

都在空中跳跃,翻滚。这是一个体力活,也是一个技术活。很快,

米饭就在锅里“活”了过来。它们不再是黏糊糊的一团,而是一粒粒的,自由地在锅里弹跳。

蛋末均匀地黏在了每一粒米饭上,把它们染成了诱人的金***。最后,我撒上盐和葱花。

再次颠勺,让盐和葱花的味道,与米饭和鸡蛋完美地融合在一起。一股无法形容的香味,

从锅里升腾起来。那不是简单的油和米的香味。那是一种……带着温度,带着记忆的香味。

我把炒饭盛进一个干净的白瓷碗里。金***的米饭,点缀着翠绿的葱花。粒粒分明,

松软喷香。这就是外婆的蛋炒饭。我看着这碗饭,心里突然有了一种预感。今天,

会不一样的。8时间过得很快,转眼就到了中午。店里还是一个人都没有。我坐在吧台后面,

看着那碗蛋炒饭,心里有些打鼓。难道我的预感,是错的?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,

店门口的玻璃门,被人“吱呀”一声推开了。我猛地抬起头。

门口站着一个高高壮壮的年轻人,穿着一件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,背着一个大大的双肩包。

他剃着个板寸头,满头大汗,脸上带着一丝焦急和茫然。“老板,

请问……这里有地方可以给手机充电吗?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问。我愣了一下,

随即反应过来,点了点头:“有,吧台这边有插座。”他如蒙大赦,赶紧走了进来,

从包里拿出手机和充电器,插在了吧台的插座上。“真是太谢谢您了!

我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,车也坏在前面路口,导航用不了,我都快急死了。

”他一边擦汗一边说。“没事,举手之劳。”我笑了笑。他充上电,开了机,

好像是松了一大口气。然后,他才有空打量我这个小店。“老板,你这里是餐馆?

”他看着空荡荡的桌椅,有些好奇地问。“嗯,刚开的。”他的鼻子动了动,

像是闻到了什么味道。“什么东西这么香啊?”他循着香味,

看到了我放在吧台上的那碗蛋炒饭。“这个……卖吗?”他指着那碗饭,眼睛都在发光。

我的心,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“卖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。“那太好了!

我正好饿了!老板,就来一碗这个!”他毫不犹豫地说。“好,你稍等。

”我把那碗饭端到一张干净的桌子上,又给他配了一双筷子和一小碟我自己腌的萝卜干。

他坐下来,拿起筷子,看着眼前的蛋炒饭,有些惊讶。“就……就只有蛋和饭啊?

”他嘟囔了一句。我心里有点紧张。他大概是饿坏了,也没多说什么,拿起勺子,

舀了一大勺,就往嘴里送。当那口饭进入他嘴里的瞬间,他的动作,停住了。

他整个人都愣在了那里,眼睛瞪得大大的,嘴巴还保持着咀嚼的动作,却忘了往下咽。

“怎……怎么了?”我小心翼翼地问,“是不好吃吗?”他没有回答我,

而是又飞快地舀了一勺,塞进嘴里。这一次,他的眼眶,突然就红了。两行眼泪,

毫无征兆地,从他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脸上,流了下来。我彻底懵了。这是什么情况?

我的蛋炒饭,把人给吃哭了?难道是太难吃了?“你……你没事吧?”我慌了,

赶紧递了张纸巾过去。他接过纸巾,擦了擦眼泪,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老板……你这炒饭……是跟谁学的?”“我外婆。”我老老实实地回答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

像是要平复自己的情绪。“我……我想起了我奶奶。”他说,“我从小是奶奶带大的,

她做的蛋炒饭,就是这个味道。一模一样。”“我奶奶走了五年了。

我已经……好久没吃到这个味道了。”他一边说,一边继续吃,眼泪还不停地往下掉。

一碗饭,他吃得干干净净,连粘在碗边的一粒米都没有剩下。吃完后,

他把手机从充电器上拔了下来,举到了自己面前。我这才发现,他的手机上,

夹着一个直播支架。手机屏幕是亮着的,上面正显示着一个直播间的画面。弹幕,已经疯了。

“**!阿力哭了?我没看错吧?”“能把大胃王阿力吃哭的蛋炒饭?这得是什么神仙味道!

”“地址!地址!老板!快报地址!我现在就打车过去!”“阿力,你别光顾着哭啊!

快问问老板店名叫啥!”他,居然就是那个在海临市非常有名的美食探店博主,

“大胃王阿力”。9我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。大胃王阿力,这个名字我听说过。

据说他在美食圈里影响力巨大,被他推荐过的店,家家都成了网红爆款。我怎么也想不到,

我这间破败小馆的第一个客人,竟然会是他。阿力显然也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了。

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的弹幕,又看了看我,脸上露出了一个职业性的笑容。“老铁们,

不好意思,刚才有点失态了。”他对着手机镜头说,声音还有些哽咽。“我跟你们说,

我不是在演戏。这碗蛋炒饭,真的……真的太好吃了!”他把镜头转向了我。

“给大家介绍一下,这位就是老板娘。老板娘,跟大家打个招呼?”我有些手足无措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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