冬日白鸟

冬日白鸟

作者: 爱吃鱼香土豆的杨夜

短篇言情 已完结

男女主角分别是【沈白顾寒山】的现代言情小说《冬日白鸟》,由网络作家“爱吃鱼香土豆的杨夜”倾情创作,描绘了一段动人心弦的爱情故事,本站无广告干扰,精彩内容欢迎阅读!本书共计15418字,更新日期为2025-12-27。在本网【kjpai.cn】上目前已完结。小说详情介绍:他说,“别在这附近捡垃圾,丢沈家的脸。”说完,他和同学转身离开,留下沈白一个人站在寒风里,塑料袋里的瓶子哗

最新章节: 冬日白鸟第1章  2025-12-27 12:53

第一章不被需要的生命沈白出生的那天,江城下了五十年不遇的大雪。产房里,

母亲林晚声嘶力竭的喊叫声持续了整整二十个小时,最终变成一声微弱的气音。

监护仪尖锐的警报声里,护士抱出一个浑身青紫的婴儿,而病床上的女人,

血已经浸透了整张产褥。父亲沈峻站在产房外,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切。

他看着妻子被盖上白布,看着那个皱巴巴的婴儿被拍打脚心,终于发出一声猫叫似的啼哭。

“恭喜沈先生,是个男孩……”护士抱着婴儿走出来,话未说完,便被沈峻的眼神冻在原地。

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——没有丝毫初为人父的喜悦,只有死寂,以及死寂之下翻涌的憎恶。

“是他杀了她。”沈峻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一字一句,“如果不是他要出来,晚晚会好好的。

”那年沈白五岁,第一次明白“凶手”这个词的含义。生日那天,

他偷偷溜进从不准进入的父亲书房,想找一张母亲的照片。老佣人张妈说过,他长得像母亲。

书桌上果然摆着一个银色相框。照片里的女人温婉秀丽,眉眼弯弯,

怀里抱着一个两三岁的男孩——那是哥哥沈墨。沈白踮起脚尖,伸手想去触碰那张笑脸。

“谁让你进来的?”冰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。沈白吓得一哆嗦,相框摔在地上,

玻璃碎裂开来。沈峻一步一步走近,皮鞋踩在碎玻璃上,发出咯吱的声响。

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小儿子,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厌弃。“这张照片,

是***留下的最后一张。”沈峻的声音很轻,却像冰锥刺进沈白心里,

“她抱着阿墨时照的。后来有了你,她就再也没笑过。”沈白仰起头,

眼泪在眼眶里打转:“爸爸,我错了……”“别叫我爸爸。”沈峻蹲下身,捏住他的下巴,
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“沈白,你记住——你出生的那天,夺走了我最爱的人。

你这辈子都欠我的,欠阿墨的,欠***的。”他松开手,沈白跌坐在地,

下巴上留下清晰的青紫指痕。“滚出去。从今天起,

书房、主卧、还有花园西角***的玫瑰园,都不准进。”沈峻站起身,背对着他,

“看到你,我就想到晚晚死的那天。”沈白爬起身,踉跄着跑出书房。走廊尽头,

十岁的沈墨站在那里,冷冷地看着他。“哥……”沈白像抓住救命稻草,

伸手想去拉沈墨的衣角。沈墨后退一步,避开了他的手。“张妈说你在找***照片?

”沈墨的声音早熟得不像个孩子,“别找了。妈妈不想看见你。她是为了生你才死的。

”这句话成了沈白整个童年的咒语。沈峻在沈白七岁那年彻底搬出了沈宅,

远赴海外经营分公司,一年回来一两次,每次都匆匆住酒店,从不回家。

偌大的宅子只剩下沈墨、沈白,和几个见风使舵的佣人。张妈是唯一对沈白好些的,

但她只是个佣人,不敢太过明目张胆。

其他佣人则很快摸清了形势:大少爷沈墨对弟弟漠不关心,老爷更是厌恶这个儿子。于是,

克扣饭食、让沈白干粗活、故意“忘记”给他准备换季衣物,都成了常态。

沈白八岁那年冬天,江城特别冷。他唯一一件棉袄袖口破了,棉花露出来,在冷风里散成絮。

手指生了冻疮,又红又肿,握笔都困难。学校要交暖气费,一百二十块。

沈白小心翼翼地去问管家要,管家眼皮都不抬:“大少爷说了,家里的钱不能乱花。

你自己想办法。”沈白不敢去找沈墨。他知道哥哥会说什么——“这点事都解决不了?

”最后是张妈偷偷塞给他五十块钱,又帮他把破棉袄缝好。剩下的七十块,

沈白放学后去学校后面的小吃街捡瓶子,捡了两个周末才凑够。

他抱着装满塑料瓶的麻袋往回走时,在巷口遇见了沈墨。沈墨和几个同学刚从奶茶店出来,

穿着干净保暖的羽绒服,手里拿着最新款的游戏机。他看到沈白时,脚步顿了一下,

眉头微皱。“你在这里干什么?”沈墨问。沈白下意识把麻袋往身后藏,

却露出了裂口的袖子和冻疮斑驳的手。沈墨的目光在那双手上停留了一秒,随即移开。

“脏死了。”他说,“别在这附近捡垃圾,丢沈家的脸。”说完,他和同学转身离开,

留下沈白一个人站在寒风里,塑料袋里的瓶子哗啦作响,像是在嘲笑他。那天晚上,

沈白发高烧。他缩在阁楼的小床上——那是他八岁后住的地方,

原本的卧室被沈墨改成了书房——浑身滚烫,意识模糊。他想喝水,想喊人,

但喉咙像被砂纸磨过,发不出声音。阁楼没有暖气,寒气从地板缝隙钻进来,

冷得他牙齿打颤。迷迷糊糊间,他好像看见母亲了。照片里那个温婉的女人站在床边,

温柔地摸着他的额头,哼着他从未听过的摇篮曲。“妈妈……”他小声呢喃,

“对不起……我不是故意害死你的……”女人的身影渐渐消散。沈白在黑暗中睁开眼睛,

泪水无声地浸湿了枕头。他知道,这辈子都不会有人原谅他了。

第二章深渊里的光沈白十六岁那年,遇见了顾寒山。那天是沈白生命中又一个灰暗的日子。

期中考试成绩公布,他数学不及格——前一夜他被罚擦洗整栋宅子的楼梯扶手,

直到凌晨三点,根本没有时间复习。数学老师当众把卷子摔在他脸上:“沈白,

你是不是觉得家里有钱,就可以不用学习了?”同学们窃窃私语,眼神里混杂着鄙夷和同情。

沈白默默捡起卷子,上面的红色分数刺得他眼睛生疼。放学后,他没有立刻回家,

而是去了江边的废弃码头。那里很少有人来,他可以安静地待一会儿,

不用面对空荡荡的阁楼和佣人们讥讽的眼神。天色阴沉,江风很大。

沈白坐在生锈的集装箱上,看着浑浊的江水翻涌。有那么一瞬间,他想,如果跳下去,

是不是就解脱了?“喂,小孩。”一个声音打断他的思绪。沈白回头,

看见一个穿着黑色皮衣的男人靠在摩托车上,指尖夹着烟。男人看起来二十出头,眉眼凌厉,

气质却有些懒散,像一头晒太阳的豹子。“这里危险,别坐那么靠边。”男人说,

声音带着点沙哑。沈白没说话,默默往后挪了挪。

他没有和陌生人打交道的经验——沈家没有人教他这些。男人却走了过来,在他旁边坐下,

递过一支烟:“抽吗?”沈白摇头。“好孩子。”男人笑了笑,自己点燃烟,深吸一口,

“逃学?”“放学了。”“那怎么不回家?”男人侧头看他,

目光在他洗得发白的校服和单薄的身形上停留片刻,“跟家里吵架了?

”沈白不答反问:“你呢?你为什么来这里?”“我?”男人吐出一口烟圈,“等人。

不过看来被放鸽子了。”两人沉默地坐了一会儿。江风吹起沈白额前的碎发,

露出底下苍白瘦削的脸。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,突然说:“你长得有点像一个人。”“谁?

”“一个故人。”男人掐灭烟头,站起身,“天快黑了,早点回家。这地方晚上不太平。

”沈白看着男人的背影,鬼使神差地问:“你明天还来吗?”男人脚步一顿,回头看他,

眼神有点复杂。“可能来,可能不来。”他说,“我叫顾寒山。你呢?”“沈白。”“沈白。

”顾寒山念了一遍这个名字,点点头,“知道了。快回家吧。”那是沈白人生中第一次,

有人用正常的语气叫他的名字。不是厌恶,不是冷漠,只是平静地、正常地,叫他的名字。

他失眠了一整夜,脑子里反复回放顾寒山的样子,还有那声“沈白”。第二天放学,

沈白又去了码头。顾寒山果然在,还是那辆摩托车,还是靠在车上抽烟。看到沈白,

他挑了挑眉:“还真来了?”“你说可能来。”沈白小声说。顾寒山笑了,

这次的笑容真切了一些。他从摩托车上拎下一个塑料袋,递给沈白:“还没吃晚饭吧?

买了两个汉堡,分你一个。”沈白愣愣地接过,汉堡还是温热的。他坐在顾寒山旁边,

小口小口地吃,吃得很慢,像是要把这份陌生的温暖牢牢记住。从那以后,

废弃码头成了沈白的秘密基地。顾寒山并不每天都来,但每周至少会出现两三次。

有时带吃的给他,有时只是陪他坐着,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。顾寒山是个神秘的人。

沈白只知道他二十五岁,做点“不太合法”的生意,身手很好,独来独往。

但顾寒山从不细说自己的事,反而对沈白的生活很感兴趣。“你家里人对你不好?

”有一次顾寒山问他。沈白沉默了很久,才低声说:“我出生的时候,妈妈死了。

爸爸和哥哥都觉得是我的错。”顾寒山没说话,只是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。

那是一个很轻的动作,却让沈白的眼眶瞬间红了。已经很久很久,没有人这样触碰过他,

带着一点笨拙的、善意的温度。“不是你的错。”顾寒山说,“生孩子是意外,

死亡也是意外。没人能预料。”沈白把脸埋进膝盖里,肩膀微微颤抖。顾寒山没有安慰他,

只是静**在旁边,等他哭完。那天之后,他们的关系近了许多。

顾寒山开始教沈白一些防身术,带他去吃好吃的,甚至在沈白又一次被佣人欺负后,

直接找上门,冷冷地对管家说:“告诉你们大少爷,再让沈白受委屈,

我不介意亲自跟他谈谈。”管家吓得脸色发白,沈家的佣人终于收敛了一些。

沈白十七岁生日那天,顾寒山带他去山顶看星星。摩托车在山路上飞驰,

沈白紧紧抱着顾寒山的腰,风声呼啸而过,他却觉得前所未有的安心。“许愿了吗?

”顾寒山问他。沈白摇摇头。他没什么愿望,或者说,愿望太多,不知该许哪一个。

“那给你个礼物。”顾寒山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盒子,“生日快乐,小白。

”盒子里是一条银链,坠子是一片羽毛形状的白玉。沈白小心翼翼地戴上,

冰凉的玉石贴着皮肤,渐渐染上体温。“谢谢。”他小声说,眼睛亮晶晶的。顾寒山看着他,

眼神有些深。月光下,少年苍白的面容像是会发光,睫毛长长的,投下小小的阴影。

有那么一瞬间,顾寒山想伸手碰碰他的脸,但最终只是揉了揉他的头发。“以后难受了,

就来找我。”顾寒山说,“别一个人扛着。”沈白用力点头。那一刻,

他觉得自己黑暗的人生里,终于照进了一束光。第三章错误的爱光太温暖,

就会让人产生错觉。沈白十八岁那年,沈墨大学毕业,正式接管沈氏集团。沈峻依旧在国外,

偶尔打来电话,也只会问沈墨的情况,从不提沈白。顾寒山的生意似乎越做越大,

有时会消失好几天,回来后身上带着伤,但从不解释。沈白不问,只是默默帮他处理伤口,

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“小白,”有一次顾寒山半躺在沙发上,闭着眼睛说,

“别对我太好。”“为什么?”沈白正用棉签蘸酒精清洗他手臂上的刀伤,动作顿了一下。

“我这种人,不值得。”顾寒山睁开眼,眼神里有沈白看不懂的东西,“你该有正常的生活,

交同龄的朋友,将来……娶个温柔的妻子。”沈白的手指微微发抖。他低下头,

继续处理伤口,声音很轻:“我不想要正常的生活。”“别说傻话。”“不是傻话。

”沈白抬起头,直视顾寒山的眼睛。那双总是温和的、带着笑意的眼睛,

此刻映出他自己通红的脸,“顾寒山,我……”“够了。”顾寒山打断他,抽回手臂,

站起身,“伤口处理好了,你该回去了。”“顾寒山!”沈白也站起来,抓住他的衣袖,

“我喜欢你。”空气凝固了。顾寒山背对着他,肩膀的线条绷得很紧。良久,他才慢慢转身,

看着沈白,眼神复杂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。“沈白,你才十八岁。”他的声音很沉,

“你分不清感激和喜欢。我只是在你困难的时候帮了你,这不算什么——”“我分得清!

”沈白提高声音,眼泪不受控制地涌出来,“我知道什么是感激,什么是喜欢!我喜欢你,

从你第一次在码头跟我说话的时候就喜欢了!我想每天都见到你,想永远跟你在一起,

这难道也是感激吗?”顾寒山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里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决绝。“沈白,

我当你是弟弟。”他一字一句地说,每个字都像刀子,“如果你再提这种话,

就再也别来见我。”沈白愣住了。他松开手,后退一步,看着顾寒山,

像是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人。“弟弟?”他笑了,笑声凄凉,“顾寒山,

你真的只当我是弟弟吗?那你为什么每次看我的眼神都那么复杂?

为什么总在我睡着的时候偷偷看我?为什么——”“闭嘴!”顾寒山猛地抓住他的肩膀,

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,“沈白,你听着,我不可能喜欢你。我是男人,你也是男人,

这不对,不正常,你懂吗?”沈白看着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慌乱和恐惧,突然明白了。

不是不喜欢,是不敢喜欢。“你怕了。”沈白轻声说,“顾寒山,你怕自己喜欢上一个男人。

”顾寒山像被烫到一样松开手,踉跄后退,撞在墙上。他喘着粗气,眼睛通红,

像是濒临崩溃的野兽。“滚。”他指着门,声音嘶哑,“沈白,从我家滚出去,再也别回来。

”沈白没有动。他看着他,看着这个曾是他生命里唯一光亮的男人,

看着他眼里的挣扎和恐惧,突然觉得一切都很可笑。“好。”沈白点点头,转身走向门口。

手放在门把上时,他停了一下,没有回头,“顾寒山,你知道吗?

我宁愿你从来不曾对我好过。”那样,至少不会在得到温暖后,又被亲手推回冰窟。

门轻轻关上。顾寒山靠着墙滑坐在地,双手捂住脸,肩膀剧烈颤抖。月光从窗外照进来,

照见他指缝间渗出的水光。那天之后,沈白真的没有再去找顾寒山。

他搬出了沈宅——沈墨听说他和一个男人纠缠不清后,

直接让他“滚出去别脏了沈家的地方”。张妈偷偷塞给他一点钱,被他拒绝了。

他在城中村租了个不到十平米的隔间,白天在建筑工地搬砖,晚上去夜市摆摊卖小饰品。

钱很少,勉强够糊口。但至少,没有人再用厌恶的眼神看他,

没有人再提醒他“是你害死了妈妈”。只是身体渐渐不行了。工地活重,他又瘦,

常常干到一半就头晕眼花。有一次从脚手架上摔下来,右腿骨折,

工头给了两千块钱医药费就把他打发了。他没钱去医院,找了个小诊所随便接上,

结果骨头没长好,走路有点跛。咳嗽也越来越严重。起初只是晚上咳,后来白天也停不下来,

咳得撕心裂肺,有时候痰里带着血丝。他知道该去看病,但看看口袋里仅剩的几百块钱,

又默默咽回去。他想过去找沈墨。毕竟还是亲哥哥,也许……也许什么?

沈白站在沈氏集团大楼下,仰头看着高耸的玻璃幕墙,心里一片冰凉。

沈墨现在是有头有脸的商界新贵,怎么会认他这个污点弟弟?但他还是上去了。

前台**用狐疑的眼神打量他破旧的衣服和跛着的腿,打电话请示后,

冷淡地说:“沈总说不见。”“你跟他说,我是沈白。”沈白声音沙哑,“他弟弟。

”“沈总说了,他没有弟弟。”一句话,彻底斩断了他最后的奢望。

沈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那栋大楼的。他走在街上,雨突然下起来,很大,瞬间把他淋透。

路人匆匆跑过,没有人看他一眼。世界这么大,却没有一个地方容得下他。

他在雨里漫无目的地走,不知不觉,竟走到了顾寒山住的那片老城区。路灯昏黄,

照见巷子尽头那扇熟悉的门。沈白站在雨里,看着那扇门,看了很久很久。他想,

只要顾寒山开门,只要顾寒山说一句“进来吧”,他就原谅一切。他走上前,抬手敲门。

很轻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门开了。顾寒山站在门内,穿着家居服,手里拿着酒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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